息塵看著扶光的嘴唇逐漸失去血色,臉蒼白如紙。
他越來越擔憂。
這時,息塵看見望舒的眉頭皺了一下。
息塵迅速扯掉了連接二人的管子。
管子又變成了玉簪的模樣。
息塵把玉簪重新插進扶光的發髻中,抱著扶光走出了望舒的寢殿。
經過大門之時,交待了門口的小婢女一句:“照顧好你家主子,之後有賞。”
說完,抱著扶光徑直出了宮。
剛出宮門,白川早已駕了馬車在外等候。
“這是怎麼回事?”白川一邊拉開車簾,一邊問息塵。
“快回府,她把自己的血給了舒妃。”息塵吩咐。
白川聽完,迅速駕馬車回了國師府。
息塵將扶光放在自己的床榻上,為她點燃了安神香,靜靜在一旁等著她清醒。
“望舒!望舒別怕,我在!我保護你!”扶光夢中囈語。
息塵躺到扶光身邊,輕拍著她:“扶光!扶光?”
扶光猛然坐起,大口喘著粗氣。
息塵起身,抱著扶光安慰:“沒事的,你隻是做了一個噩夢。”
扶光看著陌生的一切,拉著息塵問道:“這是哪裏?”
“這是國師府。”息塵回答。
扶光著急的問道:“我出宮了?望舒呢,我要去看望舒!”
扶光剛想要起身,就被息塵按在了床上。
“剛才白川來報,望舒已經清醒了,她沒事了。”
扶光鬆了一口氣,但想到望舒在如此凶險的情況下齊王都對望舒不管不顧,就更為擔心。
扶光轉而又哭了起來:“不行…我…我要去看她。”
息塵看著扶光蒼白帶淚的臉,心中心疼不已。
他抱住扶光,輕輕吻了一下扶光的額頭:“若你想她,我便將她帶出宮來見你。”
“我要進宮。”扶光哭道。
息塵深呼吸一口,語氣輕柔的解釋道:“齊煊對你動了殺心,你現在不能回去。”
扶光一把推開息塵,激動的說道:“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息塵看著扶光。
扶光愣了一下:“你不是說,與我再無幹係?”
息塵沒有回答扶光的問題,而是直接說:“現在望舒生了皇子,是後宮最為貴重的女人,沒有人再敢動她。”
息塵把扶光扶靠在床頭繼續說道:“而你不同,齊煊認定了你是我派去害他性命之人,若再進宮,怕是還沒看到望舒,你自己就先沒命了。”
扶光的眼睛已經哭的紅腫,但眼淚還在往下掉:“那我怎麼辦?”
“等你恢複兩日,我自會想辦法讓你進宮。”息塵扶著扶光的肩膀:“我答應你,我不會讓望舒有事。”
扶光點點頭。
息塵看扶光安靜不下來,便指尖輕揮,一道紫光朝著扶光閃過。
紫光進到扶光身體,扶光霎時間昏睡了過去。
……
扶光仿佛睡了長長的一覺。
這一覺是她來人界之後睡得最為踏實的一覺。
國師府的東西果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配置。
就連這枕頭都比其他的枕頭舒服。
扶光摸著這個軟中帶硬的枕頭,一個翻身,將臉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