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提著食盒,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朝著宛兒揮了揮手:“我…我做了些飯食…”
宛兒看有扶光在場,便不好就範,慌忙的轉身擦幹了眼淚。
“你做的?”息塵問扶光。
扶光點了點頭。
“正好我餓了,拿來。”息塵朝著扶光伸出一個指頭勾了勾。
扶光趕緊上前,將食盒裏的東西一一放到桌上,故作輕鬆道:“宛兒妹妹來一起嚐嚐我的手藝吧。”
宛兒此時心裏沒有任何的主意,扶光說什麼她便跟著做。
宛兒低著頭,兀地轉了過來,卻不小心狠狠撞到椅子腿上。
她吃痛,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安安靜靜的坐好了。
扶光將膳食擺好之後,息塵也跟著落座。
息塵看著一桌子賣相並不好的菜,輕輕挑眉。
他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招呼宛兒,而是自己端起碗夾了菜放到口中。
息塵麵無表情的吞下口中的飯菜,抬頭看扶光:“宛兒吃不慣這些飯食,讓白川送宛兒回相府。”
說完,息塵低頭繼續吃了起來。
“這些菜有何問題?為什麼宛兒不能吃?”扶光不解。
息塵沒有回應扶光,繼續吃著飯菜。
扶光看著大快朵頤的息塵,對著他的後背嘟起嘴狠狠白了一眼。
此時白川已經出現在了眾人身後:“宛兒小姐,請。”
白川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宛兒起身。
宛兒看息塵下了逐客令,再也顧不得有其他人在場。
她攪著手指,鼓起勇氣,委屈的問息塵:“一直以來,我們二人都兩情相悅,自那日我受傷以後,你便對我和以前不一樣了,你是嫌棄我了?”
息塵因為沒有原主的記憶,並不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
他也是直到今天。
宛兒找上門,他才知道原來這位國師與宛兒是有婚約的。
而現下他還需要用這具身體在這裏保全扶光。
自然是不能讓任何人看出有何破綻來的。
息塵隻能耐下性子來對宛兒說:“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說。”
宛兒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息塵。
最後默默起身,跟著白川離開了亭子。
扶光坐下看著息塵,酸溜溜的:“看來你們下來還有很多要說的呢。”
息塵偏頭看向扶光,眼睛裏充滿挑釁的意味:“是啊,宛兒與我還有還有很多話要說呢。”
息塵慢慢靠近扶光,扶光耳畔傳來息塵誘人低沉的聲音:“不像你,與我早已沒有以後。”
扶光雖然知道息塵說的是氣話,但心中的憋悶之氣依然不受控製的浮了上來。
她把盤子裏剩下的菜都扒到了自己碗裏:“既然沒有以後,那我做的菜你也別吃了,讓宛兒做給你吃。”
息塵眼底掠過一絲愉悅,原來這個小女人竟會為這樣的話生氣。
真是有意思。
扶光看息塵不打算解釋,心中的氣悶又多了幾分。
她忿忿的把菜和飯一股腦全部塞進塞進自己嘴裏。
霎時間,扶光的臉色大變。
“好酸。”她邊說,邊慌忙把嘴裏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