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息塵聽出了自己的難過。

扶光埋在息塵懷中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微笑。

她閉著眼睛,吸了吸鼻子鼻子回道:“沒什麼,就是被灰塵嗆到了而已。”

息塵心中冷笑,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自己就不該對她心軟。

“還有就是我想你了……”扶光的聲音從他的胸口弱弱的再次透了出來,撞進了他的耳中。

息塵身體一僵,嗬!這女人現在說話都如此不知羞恥了嗎?

她是忘記了自己不久前剛拋下自己逃走的事了嗎?

這樣的假話也敢張口就說。

息塵一掌推開扶光,直接將扶光推到了地上。

扶光坐在地上驚愕的看著息塵。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是說錯了什麼,竟又惹怒了這尊大神。

息塵看到自己用力過猛,心中升起一絲歉意。

他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灰塵,清了清嗓子:“走了。”

息塵走到牢門口,頓了一頓,把身上的外袍脫下甩到了扶光頭上。

緊接著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隨後扶光便聽見了自己牢門落鎖的聲音。

扶光起身,跑到門口對著息塵喊道:“你不冷了嗎?”

……

回應扶光的,隻有一陣更為冰冷的鐵鎖聲音。

扶光抱著息塵的衣袍,再次回到木板床上,抓耳撓腮的想著自己究竟是哪裏做錯了。

“嚶嚶嚶。”扶光有氣無力的趴在牢房門上嚎著。

已經兩天了!

隻要扶光有力氣,她就會趴在牢房的門上,朝著息塵最後出去的方向哭上幾聲。

但除了第一天剛進來的時候息塵來看過她一眼。

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了息塵的消息。

扶光看著再次從她麵前經過的獄卒大哥,無聊的數著:“第二十一次經過……。”

經過的獄卒小哥朝著前方翻了一個大大白眼。

這女人來了兩日,就嚎喪了兩日。

要不是國師大人交代不準搭理這女人,自己早就找隻臭襪子塞到她嘴裏讓她安靜安靜了。

扶光看獄卒小哥走遠了,又坐到地上等著獄卒小哥下一輪的巡查。

這兩日在牢獄中,雖然有些冷,又很無聊。

但值得慶幸的是夥食還不錯,也沒人難為她。

扶光心裏明白,齊王那隻老狐狸暫時是不會殺自己了。

但什麼時候能出去,扶光心裏卻沒譜。

更何況,息塵還被她連累了也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都是自己的錯。

扶光抱著息塵的衣袍,心裏不免擔心。

這麼陰冷的監獄,息塵還把自己的衣袍給了自己。

也不知道隻穿了一件裏衣的他有沒有被凍壞。

扶光越想越擔心,息塵貴為冥王,在這皇宮中又是凡人之身,他哪受過這樣的苦。

扶光再也按耐不住,揮著手喊著遠處正往自己方向走的獄卒:“哎哎,這位小哥。”

巧的是獄卒腳下也沒停,直徑就走了過來。

獄卒走到牢門口,把鎖拿了起來,邊開邊說:“齊王殿下有旨,傳姑娘前去問話。”

扶光開心的站在門口緊盯著獄卒開鎖,嘴巴卻停不下來:“齊王是準備放了我嗎?國師大人也一同前去嗎?”

獄卒抬眼回到:“小的隻是一個獄卒,遵聖上的口諭來帶你一人前去麵聖,其餘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