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好一陣子,旬景才停下來,轉頭對屋子裏的蘇桃色大聲問,“傻子,那女人走了嗎?”

蘇桃色點點頭,“嫂嫂走啦。”

“哼!”旬景氣哼了一聲,這才收回刀。

走進屋,他將羅嬸從桌下扶出來,“羅嬸,你別怕!我再去請阿水道長幫忙處理。那個女人,休想傷你分毫!”

羅嬸顫顫巍巍,連連點頭,聲音止不住的顫抖,“是……是該去找阿水道長來給看看……”

旬景放好刀,重新坐回桌子邊,對蘇桃色道,“傻子,那個女人再敢來,你就給我說,知道嗎?”

“嗯嗯。”蘇桃色點頭。

心中卻對蘇呂娘的再次到來感到奇怪。

阿水在給蘇呂娘下葬的時候,難道沒有將她送走嗎?又或者,蘇家還把蘇呂娘的屍身留著沒埋?

羅嬸很害怕這件事,愣是沒敢去打聽,而蘇家將蘇呂娘視為恥辱,也沒對外開公,她一個小傻子,沒聽到任何音信,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正這樣想著。

院外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旬景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轉身抽刀一氣嗬成,怒聲喝道,“還敢來!看老子不砍死她!”

他說著,就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卻停頓了。原來,院門站的,並不是蘇呂娘。

而是白霜霜。

七日不見,白霜霜略微清瘦了些,眼下有些烏黑,想來是沒有休息好。

白霜霜抬眸,就見旬景站在門口,手提大刀,一臉殺氣。她原本淺笑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驚愕,驚顫道,“旬……旬三公子?”

旬景臉色緩和了一些,“原來是你呀!我還以為那女人又來了!”

聽到旬景提起其他女人,白霜霜出於女人的敏感,立即問道,“哪個女人?”

“隔壁那個。”旬景隨便應了一聲,轉身回屋將刀放好。

他沒注意到,他這話說完以後,白霜霜的臉色都白了幾分。

白霜霜主動推開院門進來。

踏進屋,她掃了一眼在座的幾人,遲疑地開口道,“旬三公子,你剛才說的那個女人,可是指你們隔壁那個蘇呂娘?”

“對!”

“可是……我聽說,她……她今天已經死了呀……”白霜霜試探道,聲音有點顫抖。

旬景輕“嗯”了一聲,“是死了。”

“那她……應該不會再來了吧?”白霜霜又問。

旬家幾人臉色怪異,一時都沒有說話。羅嬸更是沉默著如同一隻鵪鶉。

旬二轉移了話題,“白小姐,你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白霜霜支吾了一陣,抬眸看了旬二一眼,又看了旬景一眼,眼神有些複雜,沉吟了半晌,才緩緩開口。

“我自小不信鬼神,那日在蘇家發生的事,我本以為是尋釁滋事。但事後,我聽人說,那蘇鬆早已經死去,出現的那個蘇鬆,竟然是惡鬼……更有什麼邪煞……”

“這幾日,我一直心神不定,晚上噩夢連連,夢見那蘇鬆的凶厲……我雖然不懂這些,但感覺很害怕。”

“你害怕,來找我們做什麼?”旬景盯著她問。

“我……其實是想來跟你們告別的。”白霜霜道。

聽到她說告別,在座幾人都是有些驚訝。她糾纏了旬二這麼久,終於是要走了。對於她,旬家幾人態度各異。

羅嬸很喜歡這位白姑娘,畢竟白姑娘家裏有錢,人也還不錯。

但是,旬大卻很介意白姑娘的過去。盡管白姑娘已經解釋過,被擄那件事是個誤會,但此事讓旬大耿耿於懷,否則,他早已經盡量撮合旬二和白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