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過去。
說話的人，正是蘇桃色。
在眾人都不敢說出真相的時候，她再次站了出來。
還不等劉家眾人反應，李張氏率先繃不住了，她指著蘇桃色破口大罵，“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小賤人，你胡說什麼，趕緊給老娘閉嘴！”
說話的時候，她就想朝著蘇桃色衝過去。隻是，在她們中間，站著劉家的八個人，她剛要動，就對劉家的人攔住了。
劉家幾人都震驚地回望向蘇桃色。
劉老爹道，“小姑娘，你剛才說什麼，我女兒……桂蘭……是被……是被李嶺那個畜生打死……打死的？”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其他幾人也紛紛喝問。
“傻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傻子，你怎麼知道？”
“究竟怎麼回事？”
……
蘇桃色道，“劉桂蘭今兒早上，附身到李嶺身上，跪到山神爺廟前告狀，把一切都說了。不然，你們以為李家三人為什麼會傷成這樣？”
“這事兒，全村人都親眼所見！”
聽到蘇桃色這樣說，劉家眾人自然是都信了。
“李嶺！李張氏！李為！那個小姑娘說的，是不是真的！”劉老爹悲痛欲絕，還是再次開口向李家確認。
李張氏自然是不可能承認的，她吼道，“她就是個傻子，她說的話，怎麼可信！”
劉家其他人紛紛叫囂。
“爹，你別聽李張氏的！這毒婦巧言善辯，到現在還不老實！”
“爹，我看傻子說的八成是真的。”
“老五，跟他們廢話什麼？弄死他們！”
……
李嶺和李為已經被劉家眾人的氣勢嚇破了膽，竟然同時躲到了李張氏身後。
李張氏氣急敗壞，瞪了蘇桃色好幾眼，想罵，卻又被劉家的眾人圍得水泄不通。
劉老爹還是沒有衝動，他目光看向旁邊的鄉親。
“大山村的鄉親們，你們告訴我，我女兒，是不是被李家打死的？”
眾人還是沒有說話。
但這次不一樣，沒有人反駁，就代表著默認。
眾人的沉默，就是無聲地告訴他們，劉桂蘭確實是被李嶺打死的。
劉老爹等了半晌，沒有一人反駁，說一個“不”字。一直在他耳邊叫囂的，隻有李張氏，“那個小賤人亂說的，你們別聽她的！你們別聽她的！”
她現在的叫囂，倒像是她臨死前的掙紮。
劉東再也忍不住，上前一個巴掌扇在了李張氏臉上。李張氏被打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嘴角都流出了鮮血。可見這一巴掌所用的力道。
她被打懵了。
李為和李嶺大吼。
“你們怎麼打人呢？”
“來人啊！鐵山村的人打人啦！來人啦！”
不論他們怎麼喊吼，周圍的村民卻沒有上前的意思。
李張氏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瞪著劉東，“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拚了！”
她爬起來，就朝著劉東衝了上來。
劉東豈會慣著她，再次一個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李張氏再次被打倒在地上。
她哪裏會是劉東的對手？
這一次，她學乖了，沒有再爬起來，而是坐在地上哭訴，“哎喲，殺人啦！殺人啦！鐵山村的人要殺人啦！”
李為和李嶺也在叫囂，衝上前想要為李張氏討回公道，但他們隻是做做樣子而已，不敢真的和劉家眾人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