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老三的話,花轎裏的女子,再次沉默了半晌。

這才戚戚然道,“我是想……東營,可能已經不會再要我了……”

“為什麼?”蘇老三不解地問。

“嗚嗚嗚……”花轎裏那女子低低地哭泣起來,哽咽道,“別再問了,你還是走吧,我跟東營已經不再可能了!”

“你……哼!哭什麼呀!女人真是麻煩!”蘇老三略有些暴躁地道,“你有什麼委屈就跟我說,究竟是誰欺負你了?我替你去揍他!”

“沒有用了,你快走吧!潘家跟官府來往甚密,若是一會兒裏正來了,你就會惹上麻煩的……”

“老子豈會怕一個區區裏正,幾個凡人而已!來一個,老子打一個!”蘇老三揮舞著手裏的拳頭,“別廢話了,你倒是跟不跟我走?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花轎裏的那個女子,依舊低低地哭泣著。

聽到蘇老三這樣問,她卻依舊堅持,“你走吧……轉告東營,我和他,已經不再可能了……”

“哼!”蘇老三聽到這話,怒不可遏,頓時拂袖轉身而去。

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誇讚蘇老三性子直,功夫好,是個難得的人才;也有人說他魯莽憨直,竟然敢以得罪潘家,以後有的苦頭吃了。

蘇老三離開的時候,沒有再看到潘文遠一眼。

潘文遠卻是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影,氣得麵紅耳赤,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但卻不敢開口阻攔。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對於這事兒,他明顯不會就此作罷。

看到蘇老三離開,蘇桃色、旬景四人立即跟了上去。

蘇老三似乎也知道他們四人跟了上來,轉身進了一個巷子。

四人追上來的時候,隻見蘇老三趴在地上,昏迷不醒,而之前附在他身上的那個鬼修,已經不見了蹤影。

……

旬景將蘇老三背回了旬家院子。

蘇老三在床上躺了幾個時辰,直到下午才蘇醒過來。

旬家幾人正坐在院子裏,一臉愁容。

蘇老三下床出來,見到院子裏的四人,目露詫異,開口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裏?這是哪裏?我怎麼在這裏?”

旬景將剛才發生的一事,一五一十地給蘇老三人講了一遍。

蘇老三聽完以後,臉都綠了。

他十分不可思議地看著四人,目光從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見四人神色皆是鄭重,他確定,四人沒有合夥騙自己。

他咽了咽口水,指著他自己道,“我去搶親了?可為什麼我自己完全不記得了?”

安武道,“這以後,怕是潘家的那個潘文遠,會記恨上你,你可得小心了。”

他緊緊地盯著蘇老三,問道,“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

蘇老三目光略有些閃躲,“什……什麼怪事?”

蘇桃色不想讓安武繼續試探,直言道,“之前,我們在村子裏的墓地裏,發現了一個鬼修。剛才,就是那個鬼修附在你身上,去做了那件事。可別人隻會知道,就是你蘇老三做的。潘家若是要找麻煩,那肯定也是找你!”

“我……”蘇老三眼中擔憂,欲言又止。

在蘇桃色四人的注視下,他最終隻得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