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二正憂心忡忡地望著遠方,忽然看到,遠處的樹林裏,似乎有什麼在移動。他頓時渾身緊繃起來,擔心有敵人或者野獸。他立即抽出了身側的大刀。

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透過樹與樹之間縫隙,他便看到,那山下移動的影子,正是蘇桃色和安武!

他頓時大喜過望,“是招弟回來了!”

旬景聽到聲音,也立即想要坐起來,但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旬二十分激動,就想要朝山下跑去,但又擔心旬景的情況,隻得站在原地等待。

直到蘇桃色和安武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他才看清楚二人。

安武拄著拐杖,吃力地前行著,蘇桃色也拄著拄著一根登山杖,跟在他身後。二人倒是完好無損,旬二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蘇桃色抬眼便看到了旬二站在山坳口,衝著他們揮手。

她也抬手朝著旬二揮了揮。

直到走近,安武喊了一聲“旬二哥”後,也不等旬二回答,他徑直走到山坳裏,又看到了旬景,他神色閃過一抹疑惑,“旬三哥,你也在這裏?你也受傷了?”

說話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倒了下去,大大咧咧地躺在了沙土上,看起來累得不輕。他就那樣躺著,半晌都不願意再起來。

蘇桃色此時還算好,跟旬二打了聲招呼,也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始休息。

旬二走近,“招弟,你們沒事吧?”

還不等蘇桃色回答,安武已經嚎叫了起來,“旬二哥,有水嗎?我快渴死了。”

旬二抽出腰側的水袋,遞給安武,“還有一點兒……”

安撫一把接過,咕嚕咕嚕地灌了起來。

結果沒喝兩口,水袋就見了底。

“啊——”他失望地歎了一聲,繼續仰麵倒在那裏。

在旬二和旬景的追問下,蘇桃色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跟兩人講述了一遍。

聽完以後,他們雖然感到奇怪,卻也沒有深入詢問,連安武的記憶都被消除了,他們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問。

旬二道,“現在天色已晚,怕是趕不回大山村,我們今夜再在這裏休息一晚上,明早回大山村,你們意下如何?”

三人自然同意。

旬景的傷勢經過一天一夜的療養,已經稍微好些。他的身體素質本來就比較好,傷勢也恢複得較快。

傍晚時分。

四人圍繞著篝火,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旬景對安武道,“安武,這段時間你老是往山裏跑,你究竟在找什麼?”

安武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旬三哥,剛才招弟都說了,我進山的記憶已經全部被消除了,你現在問我,我也不記得了。”

“我隻知道,我進山的最初目的,是為了幫助歸元靜找到他師叔……可惜現在,哎……就算有線索也全部不知道了,這一趟進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看起來十分鬱悶。

旬景並不知道安武和歸元靜之間的約定,奇怪問道,“歸元靜的事,你們上次都已經跟我們說了,他釋放了那些鬼物,造成了嚴重的影響,你為什麼還要幫他找他師叔?”

“呃……”安武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漏了嘴,連忙幹咳一聲,“這個……和那個是兩碼事兒……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