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佑正想抬腳就跑,朱玉階的大刀已經提前斜著放在了的他的肩膀上。
那脖子上的鮮血尚未完全幹涸的血腥味直衝向了張天佑的鼻子。
“別,別,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他脖子微微刺痛,腦子瞬間發熱,再次不敢亂動。
“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朱玉階故意臉色一冷,大刀更是往張天佑的脖子上一貼,瞬間將他脖子上的皮又給割開了一大塊。
“啊——”
疼痛倒是還好,
割喉的恐懼讓張天佑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見他這個樣子,朱玉階嘴角勾了勾。他自然隻是嚇唬一下他,並不是真想殺他。
“有好說的,有好說的。”
在朱玉階大刀稍微離開一點後,嚇得額頭直冒冷汗的張天佑趕緊說道。
“英雄,你想做什麼,你要什麼,盡管說,盡管直說啊!”
“真的?”
朱玉階故意問道。
“那是自然。我向你發誓,隻要我能做到的,定然一點都不打折扣地做到。”
為了活命,張天佑已經開始發誓了。
“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
當然,做到之後,也不妨礙他派人弄死朱玉階。
“好,這可是你說的啊!”
朱玉階眼睛一眯,開始提條件了。
“第一,你命令手他們立刻下馬!騎著戰馬想幹什麼?想殺人嗎?把戰馬都給我牽到中間來。”
朱玉階指著徐漢鼎、石平、餘茂春等人說道。
“下馬,下馬,立刻下馬!”
張天佑連一息都沒有停頓,就立刻大喊道。
石平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就下了戰馬,將戰馬交給了一個人,往中間牽了牽。
可是徐漢鼎卻遲疑了——眾人都下馬了,還把戰馬都交了出來,若是那人一刀殺了天佑大人立刻就逃跑,誰還能追得上?
遊擊將軍徐漢鼎沒下馬。
他的那五十個屬下自然也沒有下馬。
見到這些,朱玉階眼中精芒一閃,一邊將刀來回劃了兩下,將張天佑的脖子又割開一些,一邊冷笑著說:
“看來你的命,在他們的眼裏也不是那麼重要嗎?”
“你看,他們也不是那麼在意你的死活,不聽你的呢!”
張天佑感覺到了自己脖子上那割肉的劇痛和血流如注。
他覺得若是再來一下,都不用把他的頭給完全割掉,他就能痛死或者流血而死。
“徐漢鼎——”
他可不想死。
他還要好好活。
他張家這兩年剛飛黃騰達,有的是富貴榮華沒有享受呢。
“徐漢鼎,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張天佑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在大聲叫著。
他的聲音沙啞中帶著滿滿的怨恨。
“你他媽的趕緊給我下來!”
“這是命令!命令,知道嗎?”
這一聲喊,瞬間傳遍了整個戰場,讓徐漢鼎手下的很多士兵臉色都變了變。
“這張家的大人也太孬種了點吧,一點將門世家的血性都沒有。”
這是士兵們的第一反應。
“徐遊擊果真在定遠總兵手下不受重視。這一點點小事,竟然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了母親,實在是丟盡了麵子啊!”
這是士兵們的第二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