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看苓西那孫子,這下哪裏逃!”宗長鬆的話,也是眾人的心聲。
上官雨舟、方琦、韓紅花、袁笑也都麵露笑意。
眼下前來的七人,圍攻一個小門派都夠了。
進入那空間之內,苓西還不是手到擒來?
相比,眾人的喜悅,孔艽卻是沒有表態。
他是七人中唯一一看到那行虛幻大門,表情忽而浮現出凝重之色的人。
他的眼睛死死的定格在那門戶之上。
其通體都是由夜空之上灑下的星芒凝聚,虛幻中又有凝實之感。
他的眸子在看見這星空門戶的刹那,一股前所未有的,比西煌福地時遭遇的危機,還要可怕的驚悚感籠罩了他的全身。
那種氣機覆蓋下,孔艽的全身毫毛都倒立了起來。
從頭頂到腳尖都一片冰涼,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冰水之中,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在抽搐。
孔艽對危險的感知能力,來自於他的氣運蛻變之後。
而且從來沒有出過錯。
光是感應的危機,就讓他有一股窒息之感,可想而知,這門後的恐怖,絕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這門後,有大危機!”
“這門不能開!”
“慢!”一聲爆吼,突然自礁石之上響起。
孔艽聲音落下,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一躍而起,將那破陣旗從虛幻大門中拔出。
隨著陣旗的挪動,方才出現的虛幻大門亦隨之消散。
孔艽這怪異的舉動,頓時引來餘下六人的注視。
甚至是最信任孔艽的上官雨舟都有些不解的問道:“孔師弟,你在幹嘛!”
感受著眾人目光的審視,孔艽將破陣旗拿在手裏深深了一口氣,目光從麵前的六人身上一一掃過。
“你們信我嗎?”
“信!”上官雨舟說這句話時,沒有絲毫遲疑。
“你的話,我自然是信的。”韓紅花也沒有懷疑過孔艽。
至於她帶來的莫生門師兄,自然是站在韓紅這一方。
剩下的翟青凝、宗長鬆則有些不明所以。
連袁笑都忍不住輕喃了一聲:“你發什麼瘋!”
孔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感應,隻是拿著破陣旗,以篤定的語氣說道:“這門不能開,起碼現在不能開!”
礙於孔艽掌門首徒的身份,翟青凝不好直接嗬斥,換做其他內門弟子,她怕是已經開始訓斥了。
當下隻得忍住心頭困惑,問道:“孔師弟的意思是?”
“等我出去一趟!一日便回!”孔艽重新將破陣旗交到翟青凝手裏,慎重的說道:
“這個期間,請青凝師姐布下大陣,將這礁石周圍護住,以防苓西他們出來。”
“孔師弟你要去哪兒?什麼原因你總能說吧。”宗長鬆揉了揉眉心,顯然對於孔艽突然做出的莫名其妙的舉動而頭痛。
“我去找能幫助我們的人。”孔艽說到這裏,眼睛死死的凝視著翟青凝,似乎在等她的回應。
翟青凝不開口,他是萬萬不會離開的。
見得孔艽如此的堅持,翟青凝覺得其中必有緣由。
她一想,一日時間好像也不長,無非就是多等一天罷了,青湖福地還有十日方才關閉。
多等一天,對整個事情的進展影響不會太大。
“好!”思忖到此,翟青凝答應了孔艽的請求。
另一邊,上官雨舟也大致猜到了孔艽要去哪裏,前踏一步主動說道:“孔師弟我與你一道去!”
“不了,上官雨舟配合青凝師姐他們布陣,防止苓西他們突然出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孔艽拒絕了上官雨舟的提議,隻是回應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躍下了礁石。
腳踏著梭子法器,在水麵上飆射而出。
望著孔艽的背影,翟青凝從上官雨舟和孔艽的談話中,敏銳的捕捉到了端倪,認為上官雨舟可能知道孔艽要去哪兒。
當即偏頭看了上官雨舟一眼。
後者攤了攤手,咧嘴一笑:“放心,孔師弟去找的人,一定能幫到我們。”
“至於去了哪裏你們就別問了。”
韓紅花雖然不知道孔艽的想法,當她是除了上官雨舟外,現場最信任孔艽的人,亦是補充道:“小孔子洞察入微,在西煌福地帶我度過多次劫難。他一定是察覺到了我們沒有看到的危險,你們就信他吧。”
有上官雨舟和韓紅花全力作保。
翟青凝等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而是拿起陣盤,按照如孔艽所言的那樣,開始在礁石周圍布置起陣法來,防止苓西他們突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