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身在雪龍口中的金烏法相也難以動彈分毫。
最後金烏法相在雪龍的嘴中崩碎,露出了苓西的本體。
大片的鎧甲在雪龍的恐怖威能下崩碎。
殷紅的血跡傾灑。
眼看著苓西就要在這一擊下重創。
忽而,孔艽眼睛一凝。
他看到苓西的頭頂忽然間氣息激蕩,一團半邊鎏金,半邊純白的氣運雲團自行浮現了出來,被他收入眼底。
苓西身上那占據了一半鎏金之色的氣運乍一出現,甚至勾動起了孔艽自身的氣運雲團。
將其隻有隻有銅錢大小的鎏金之色的氣運雲團,自孔艽頭頂逼了出來。
戰鬥打到這時候,雙方的氣運終於被勾動。
隔空對峙起來。
顯然孔艽的氣運是不及苓西的。
那占據了一半氣運的鎏金氣運,凶狂至極,對著孔艽頭頂的氣運張牙舞爪。
孔艽的氣運則畏首畏尾,像是極力躲避苓西氣運的幹擾。
“不妙了!”見此一幕,孔艽心底暗忖一聲,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以往的對敵,都是孔艽的氣運壓過對方一頭。
而今苓西的氣運顯現,強盛到孔艽的氣運都要避其鋒芒。
他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
幾乎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的刹那。
倏然,之前還神色如常的孔艽臉色一僵,他感覺經脈之中似乎有異樣的痛苦蔓延了開來。
極致的疼痛瞬息擴散全身的經脈。
臉色煞白的他喉嚨一甜,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
“噗!”
隨即就連孔艽腳下乘著的雪龍虛影都奔潰了。
孔艽的整個身體自虛空之中墜落。
隨著孔艽的意外,那將苓西打得披頭散發的無雙舞雪龍,也在發出一聲不甘的悲鳴之後,化作了漫天雪花散落於虛空。
半空之中,頭顱朝下的孔艽,看著那從自己這一戟之下掙脫出來的苓西,嘴裏含著不甘。
“可惜!”
此刻他,體內靈力空空如也,原來是他體內的靈力消耗一空了。
顯然以孔艽而今的境界,並不足以支撐無雙舞這麼恐怖的靈力消耗。
以他堪比升輪的渾厚靈力,居然在揮出那一戟之後,頃刻間見底。
這時候,苓西頭頂的氣運還在不斷對孔艽施加影響。
似乎是在擴大孔艽被招式反噬的痛苦。
好在這時候孔艽意識深處的雲紋碑轟然一震,將苓西氣運對孔艽所施加的影響驅散。
噗通!隨著一聲悶響,孔艽的身體重重摔到了祭壇冷硬的地麵上。
另一邊,隨著龍吟的散去。
一身血跡的苓西總算是從那一戟的餘威中掙脫出來,單膝跪倒在虛空上,胸腔劇烈起伏大口的喘著粗氣,眼裏滿是心有餘悸。
那一擊,若是讓孔艽完全打出,自己就算不死,也得重傷難以再戰。
遺憾的是,孔艽的境界還不足以支撐如此可怕的一擊,招式半途而廢。
想到這裏,苓西看向了孔艽跌落向祭壇的身影,不斷往外湧著血跡的嘴裏露出一抹笑容:“可惜,你不是升輪!”
說罷,苓西服下一枚丹藥,暫時控製住傷勢後,身形朝著孔艽倒地的方向緩緩降落。
孔艽而今正遭受著無雙舞的劇烈反噬,身體在地麵上不斷的抽搐,痛苦不已。
見此一幕,苓西搖了搖頭,血跡還未幹涸的嘴角輕吐道:“你輸了!”
這句話剛剛落下,孔艽的身體忽而停止了抽動,緩緩從地麵上偏過頭來看向苓西,麵容含笑,哪裏還有被招式反噬的痛苦。
這一幕看得苓西心裏嘎登一聲。
“不,是你輸了!”
孔艽凝望著苓西,眼睛清冷得就像是萬年不化的寒冰。
幾乎是在他話語落下的刹那。
叮!一聲悅耳的銀鈴之聲傳入苓西的耳畔。
緊隨著銀鈴聲後的是一聲驚雷。
哐當!
金色的雷霆力量自祭壇石台方向炸響。
無盡的雷霆光華將這個祭壇都染成了純金之色。
一道倩影自雷海中躍出,攜帶滾滾雷勢,撲殺向苓西而來。
雷海中,皇甫五芹冰冷的嗓音響徹祭壇。
“伱的對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