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五芹速度何等之快,在孔艽聲音落下的刹那,身形已化作雷霆,消失在了之前的位置,令得那鐵矛落空。
然而她的身形剛剛出現,又有一根鐵矛後發先至,揮向她現身的位置。
鐵矛似乎早已預料到她的落單,就等她現身。
“哼!”皇甫五芹哼了一聲,眸中金光閃爍,雙手一拍在身前凝聚一團深黃色琥珀模樣的防禦晶體。
她之前就憑借這一招道術,抵擋過苓西的全力一擊。
這個連苓西都無法擊碎的道術。
噗!卻是在鐵矛觸碰到那晶體的刹那,轟然破碎出無數的裂痕。
雖然鐵矛最終在皇甫五芹的身前不住半尺的位置停下。
可鐵矛有詭異的力量加持,黑色霧氣竟然穿透了琥珀晶體,纏繞向了皇甫五芹的本體。
幾乎是黑色霧氣即將觸碰到皇甫五芹的刹那。
“遁!”一聲爆喊自孔艽隱身之處傳來。
三支之前被他射出的箭矢,憑空消失,再一次出現的時間,已經轟殺向了那根刺向皇甫五芹的鐵矛。
三支蘊含有湮虛箭意加持的冰晶箭矢,在轟殺向鐵矛的刹那,便被纏繞在矛身上的黑色氣息消磨大半威力。
可剩下的力量還是轟在了那鐵矛本體上。
噗噗噗!隨著三聲炸響。
箭意在鐵矛上炸開,鐵矛本體毫發無損。
可‘遁’字箭的加持下,還是將鐵矛本體打得連抖三下,偏移了刺向皇甫五芹的軌跡。
皇甫五芹借此機會掙脫了出來,施展雷遁,拉開了與祭壇的距離。
“呼!”見得皇甫五芹安全脫身,孔艽剛鬆一口氣。
一股森冷的危機猛地降臨,令得他混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不好!”暗道一聲不妙,孔艽全力施展遊虛身法,離開了原地。
在他離開的同時,一根鐵矛由下至上,猛的將他停留處的山體貫穿。
鐵矛微微一晃,便將四麵山穀的一麵,化為齏粉,隨手一擊,毀去一山。
這鐵矛的力量,根本不是孔艽能正麵抵擋的。
孔艽消失之後再也不敢露頭了,潛伏於暗處,暗暗捏了一把汗。
並不是他的隱匿能力失效了。
而是他方才接連射出數箭,又出聲提醒皇甫五芹,借此那個老者不難判斷出孔艽的大致位置。
這也是他的疏忽,為了替皇甫五芹解圍,一時間忘了換位置。
失去了孔艽的氣息,鐵矛緩緩收回。
這時候孔艽才看清,那鐵矛的本體。
根本不是什麼法器,而是一隻近乎五百丈長的腿,一隻蜘蛛腿。那鐵矛上的倒刺,就是蜘蛛腿上的毛刺。
這時候,皇甫五芹轟向祭壇的雷霆也消失了,露出祭壇上方的畫麵。
一隻和祭壇奇高,差不多有山穀山頭那般龐大的黑色蜘蛛正趴在祭壇之上。
八根巨型長矛一般的腿,就橫跨在祭壇的四方八麵。
蜘蛛的頭部,是老者的身軀。
而今他正麵露笑意,眼裏含著煞氣,目視著天穹上漂浮著的皇甫五芹。
“化魂!”皇甫五芹和孔艽看著這種狀態的老者,異口同聲的默念出了他而今的境界。
化魂,升輪的最後一個境界,再往前一步,便是掌生。
在掌生不出的情況下,這個境界的修士就是修真界絕對的強者。
皇甫英、周尚香就是處於這個境界。
他的腳下。
數百名巫修的屍體已經幹枯,好似被風幹了數年之久,體內所有的血液和水分都被抽離了。
這就是他為什麼能踏入這個境界的原因。
也是孔艽方才那危機感的來源。
“獻祭!”孔艽緊了緊拳頭,暗暗吐出兩個字。
他們和蠱疆的巫修交手的經驗幾乎沒有,都忘了巫修極其擅長淫祀了。
而且還是在有祭壇的情況下,殺了那數百名巫修,這不等於是給那老頭送上大禮嗎。
他正好借此機會,以部落中人的性命為祭,踏入了化魂。
麵對化魂級別的強者,之前還勝券在握的皇甫五芹,立身在空中,眸子裏也有罕見的肅穆。
“我就說嘛!讓他們不要衝動。”見此一幕,孔艽更是連連搖頭,臉上愁雲密布。
自己隻是一個不留神,皇甫五芹和上官雨舟這兩個好戰分子就出手了。
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