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姓鮮於嗎?”
“我姓袁,袁笑!”孔艽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沉靜,聲音鏗鏘有力。
隻是說完後,他目光不著痕跡的偷瞄了一眼洞穴內,還趴在吊床上熟睡的皇甫五芹一眼。
還好,她沒反應,不過有反應也不會怎麼樣。
想到這裏,孔艽心中漸安。
“金鳴煉神法概不外傳,除了鮮於一氏外,蠱疆不會有第二家煉此法的了。”
女巫修儼然篤定了孔艽修煉的就是金鳴煉神法了。
“您要不姓鮮於,又修得此法,金鳴部落不會放過你。”
“嗬!你威脅我?”孔艽冷冷一笑,他在取得鎮魂鈴時,就已經做好了要和金鳴部落對上的打算。
眼前女巫修的威脅顯然並不能動搖孔艽,隻會讓他殺機更甚。
本來想著交給天齊皇室,她死活自己就不管了。
“眼下看來,還是不能讓她活了。”孔艽暗暗有了出手將其置於死地的打算。
似乎是感受到孔艽眼裏深藏的殺意,女巫修微微低頭,但是聲音一如既往的傳出。
“除了當今金鳴部執掌權力的鮮於主家一脈,還有一脈在兩百多年前的內部爭鬥中逃出了蠱疆。”
“如果您修煉的金鳴煉神法不是出自當今鮮於一脈,隻有一個可能。”
說著女巫修直直的望向了孔艽,眼裏有火熱的光華。
“您的金鳴煉神法,來自那遁出蠱疆的鮮於一脈。”
女巫修知道的,比孔艽預想的還要多。
她口中所說遁出蠱疆的那一脈,不就是鮮於宴鶴嗎?
這讓孔艽拳頭微微緊握,要不是皇甫五芹在場,他估計已經出手了。
若是放這女巫修離開這大荒,落到天齊皇室手裏,泄露了秘密,自己怕是在天齊皇朝也待不安身了。
孔艽正暗暗想著該在什麼時候出手解決掉眼前這個麻煩,並沒有回應女巫修。
令得洞穴內的氛圍忽而安靜下來,隻有洞中滲下的水滴聲。
他的沉默,讓得女巫修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推測,看著眼前這個少年,眸子裏有異彩閃爍。
而後她做出一個讓孔艽詫異的舉動。
卻見她雙腿一曲,就這麼直直的朝著孔艽拜下,以五體投地的禮儀行了三個大禮,並且以蠱疆土著語說了一連串孔艽聽不懂的話。
稍息後她又抬起,用正常的語氣說道:“蠻犛部落遺民宰父巧巧,拜見少主!”
這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和一連串古怪的話,讓孔艽這種善變的人,都有些反應不及。
看著麵前那跪倒在自己麵前,袒露上身,眼中含著難言激動之色的女子,他緘口不言。
忽而露出冷笑:“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殺你了?就這點把戲,還想蒙我!”
孔艽八百個心眼,怎麼可能因為對方給自己行了個大禮,就信了她鬼話。
眼前這一幕,未嚐不是她為了求生而用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