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想必是初次來天齊吧,等拜過了姑母,不如由我作東,帶兩位去遊賞一下我天齊皇朝的景致?”
這一路走來,孔艽對白相明的性子也有了幾分了解。
此人雖然修煉資質隻是中人之姿,待人接物方麵還算是得體,不討人厭,也有皇族的涵養。
跟景玉壽那麼一比較,簡直就是大大的好人呐。
當然他的目的不純粹,那也是難免的。身在這天齊,哪有能完全置身事外的皇族。
上官雨舟的感官和孔艽類似,聽得白相明開口,劍眉挑了挑,回道:“世子好意心領了,這一路走來連大荒景色已經看厭了,暫時就不去其他地方了。”
說著,上官雨舟笑了笑,壓低了嗓音:“兄弟我倒是對天齊這一代的高手比較感興趣。”
“世子不如告訴我哪裏高手雲集,我好去漲漲見識。”
上官雨舟明顯是手癢了。
剛來這天氣皇城就想著要去挑戰各路高手。
當然,他也有打探情報的想法。
說道各路高手,就不可避免的會談及到那些強者身後的勢力。
這白相明身為世子,想必這些情報是知曉的。
孔艽和上官雨舟何等默契,後者一開口他眼睛就亮了。
暗暗給上官雨舟豎起了大拇指。
“沒看出來上官師兄還有如此睿智的時候。”
白相明一聽,頓時就樂了,上官雨舟的師尊東仙,年輕時和皇甫英一起來過天齊。
和上官雨舟一樣,東仙也是初來乍到就打遍各路強者。
“這師徒兩人,倒是對了脾氣。”
既然上官雨舟問了,他安有不答的道理,稍作沉吟,整理了一下說辭後,慢慢說道:“說道高手,天齊皇朝這一代,當屬當今太子為至尊。”
“在五年前,他已經傲視天齊。”
“在太子之下的便是二皇子了。”
孔艽見識過二皇子的實力,明白二皇子有多強大。
聽得太子還壓了二皇子一頭,臉上也有愕然,暗想道:“這二皇子已經夠強了,和苓西死前的實力應該在伯仲之間。太子比二皇子還強,怕是和皇甫師妹是一級的。”
隻是白相明說完這兩人就沒說話了,孔艽主動問道:“還有呢?”
“其他的與我相差不大……不提也罷。”
說道這裏,白相明臉上露出自嘲:“我天資愚鈍,丟了我父王的臉,如今還卡在築基初期。”
“世子其實已經不弱了,隻是太子和二皇子太強。”孔艽隻能這樣安慰,他繼而又提到景玉壽。
“那個景玉壽呢?不是皇室的人?”
景玉壽見了皇甫五芹都不下跪,身份必然不簡單。
“他算半個吧,父親武伯候,母親是安陽公主。”
“景玉壽倒是不弱,要排的話,應在二皇子之下。”提到景玉壽,白相明臉色一僵。
他適才反應過來,自己口中這個不弱的景玉壽,被眼前這個少年一箭給敗了。
當即搖了搖頭,對於天齊皇室當今這青黃不接的局麵也是默默傷感。
隨即不再提天齊皇室,說道另外的強者。
“除了我天齊皇室外,上宗寺的不癡不嗔兩位小師父也是聲名遠播,深得渡厄禪師真傳,佛法無邊。”
“還有散修呂璿暉,升輪境界搬山填海,曾以巨山鎮壓蠱疆五大升輪,以一敵五,大勝而歸。”
“另外天泉劍宗的小劍仙祝文遠乃是天生的劍修,十六歲便明悟斬羅劍意,現在二十一歲,劍道登堂入室。”
“他曾和太子切磋過,太子都曾稱讚過他,說是當今天齊這一代,劍道無人能出其右。”
白相明說道上宗寺兩位小師父和那散修呂璿暉,上官雨舟眼皮都沒抬一下。
一聽到祝文遠那個小劍仙的名字,上官雨舟眼睛都亮了。
“天齊還有這等高手,豈能不會一會!”
當然,孔艽更為關心的並不是白相明口中蹦出的那一個個天驕的名字。
而是他所提到的上宗寺和天泉劍宗。
天齊皇朝一家獨大,可皇城之外同樣百花齊放,也有不可小覷的勢力。
能被白相明提及,想必在這天齊皇朝,也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知道這上宗寺和天泉劍宗比之定嶽宗如何?”孔艽不好拿著兩個門派和天齊皇朝相比,隻能用定嶽宗作比較。
問道這裏,白相明已經明白孔艽的用意了,深深看了一眼後者。
但他有心交好兩人,對於這些並不隱秘的情報自是知無不言,稍息斟酌後開口:
“我對定嶽宗不甚了解,不過聽聞他們有三大掌生,天泉劍宗明麵上隻有一個宗主是掌生,論到實力,應該是定嶽宗強上一些。”
“上宗寺除了渡厄禪師外,還有一個百年未現身的老聖僧,聽聞被心魔所困,至今生死不明。”
“這兩個門派,倒是都不如定嶽宗。”
白相明說得謹慎,孔艽大致推算了一下。
“上宗寺應該和當年的蒼梧派一個層次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