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父親唯一的女兒,你覺得你隻是以郡主的身份去嗎?”
晴公主語氣平緩,卻帶著毋庸置疑。
“莫要讓他們挑出毛病來,看輕了你們皇甫家。”
晴公主皇甫家三個字咬得極重。
皇甫五芹最終癟了癟嘴,放棄了掙紮。
孔艽和上官雨舟默默的聽著母女倆的交談,不敢插嘴。
直到晴公主看向孔艽,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師母這畫好看嗎?”
“好看!”孔艽安有敢說不好看的道理。
“喜歡便送你了。”
“謝過師母!”
兩人在場中一問一答,晴公主忽而冒出來一句:“你就沒有什麼要給師母的嗎?”
孔艽之前還納悶晴公主為什麼突然又問道畫了。
當即反應了過來,將皇甫英臨走前交予自己的玉佩拿出,恭恭敬敬的遞交給了晴公主。
“師母,這是師尊給您的信物。”
晴公主這才滿意的點頭,將其接過。
隨著玉佩的拿出,她再看孔艽的眼睛已經不一樣了,比之前多了幾分親切,叮囑道:
“如今天齊皇朝暗潮洶湧,你們就不要摻和進來了,能避則避。你和上官雨舟有蒼梧派身份在,隻要一心避開這漩渦,不會有大問題。”
“今日你與景玉壽一戰,也能震懾一些人。不過也沒法完全杜絕這樣的情況。”
“你們隻需要記住一點,莫要下死手,我就能保你們安然無恙。”
晴公主所言和雷尊說的如出一轍,孔艽和上官雨舟連忙應是。
同時心底又多了一份底氣。
四人一陣閑聊,話題當然繞不開這一路的所見所聞。
“師母,弟子有一事稟報!”
孔艽臉色忽然正色,將他們此行在大荒看到的幾次可怕異象贅述出來。
上官雨舟和皇甫五芹時不時補充。
談到那黑山的巨蛇、火山中的怪爪,以及那曇花一現的水山時,晴公主眉頭也是微微皺起。
光是這些也就罷了。
孔艽稍息沉吟後,連同自己從宰父巧巧那裏得到的,關於蠱疆先知的預言也和盤托出。
在蕪東、天齊、雲漠三域裏,說道哪一域對蠱疆了解得最為深刻。
自然是和蠱疆有著宿怨的天齊莫屬了。
聽得先知的名諱,晴公主表情慎重非常。
沒有人比天齊皇室,更了解那個蠱疆的先知有多棘手了。
這一百年間天齊皇朝受到的數次挫敗,都有那先知的影子。
“蠱疆的先知確有神異之處,他的預言大多應驗。”晴公主臉上有深深的忌憚,也感覺到了這件事的棘手。
“既然他說出千年萬年之大變故這種話來,還聯絡蠱疆各部落深入大荒之中,想必不是無的放矢。這大荒中怕是真有大事要發生了。”
晴公主隱隱有些焦慮,現在天齊皇朝正處於百年來內鬥最激烈的時候。
蒼梧派也剛剛立足蕪東第一門派,根基還未穩固。
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不可預料的變故。
無論是對於天齊、還是蕪東來說,都是禍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