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凶兆(2 / 2)

如今近距離,後者頭頂的氣運在他眼中一覽無餘。

純白氣運中,夾紮著三分之一的鎏金之色。

單論氣運而言,和苓西倒是不相上下。

“作為皇朝二皇子,這氣運也算是情理之中。”孔艽暗暗點頭。

隻是孔艽多看了幾眼,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二皇子那剩下的三分之二純白色氣運中,隱晦的夾紮著些許的詭異赤紅。

就像是白玉中被印上了晚霞暮色,呈現出包夾之勢,隱隱圍住了他氣運中的那三分之一鎏金。

“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見此一幕,孔艽眼裏有神采閃爍。

赤紅在氣運中可是凶兆。

二皇子貴為天子子嗣,在這天齊皇朝,能威脅到到他的,除了皇權,孔艽在想不出第二個解釋了。

由此可見,那事關二皇子吉凶的凶兆,必然是來自皇宮。

“是太子,還是他的父皇!”孔艽一眼看出端倪後,腦中思緒急閃。

他沒來天齊也就罷了。

任由這天齊皇朝如何震動,都與他無關。

偏偏自己已經身在局中,能威脅到二皇子的劫難,一旦發生,那牽扯範圍可就大了。

說不定要濺自己一身血。

“不行,得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片刻之間,孔艽已經有了決斷。

另一邊,二皇子可不是孔艽在想些什麼。

見得他忽然低頭沉默不語,忽然說了一句:“聽聞你在皇城中重創了景玉壽?”

孔艽收斂情緒,笑容和煦的回了一句:“說什麼重創,言辭過激了。是切磋。”

二皇子見識過孔艽的無恥,也不跟他爭辯,點頭應道:“確實是切磋。”

說著,二皇子那深沉的眸子中閃爍過金色光華,似乎是在斟酌接下來的話要不要告訴孔艽。

雖說他不恥於孔艽的行事風格,不過他和孔艽之間倒是沒有什麼化不開的仇怨。

加之孔艽在皇城的所展露出來的實力,和掌門首徒的身份,日後說不得會是蒼梧派的重臣。

甚至是下一任掌門也不是不可能的。

很快,二皇子有了決斷,手指在茶幾上輕敲了兩下,直直凝視向了孔艽的眼睛。

“你那一箭挫了景玉壽的鋒芒,也打了禁軍的臉。”

“禁軍出了名的護短,裏麵可是有不少厲害的角色。不管平日裏和景玉壽關係如何,涉及到禁軍顏麵,他們必然不會做事不管。”

二皇子這話等同於明說了。

孔艽本來還悠閑的表情,當即凝固在了臉上,試探性的確認了一遍:“二皇子的意思是,禁軍的人回來找麻煩?”

“不是找麻煩。”二皇子優雅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道:“是把丟的麵子掙回來。”

二皇子提到這個話題,白相明也拍了一下的額頭,似乎是忘了這一茬,趕忙解釋道:“哎呀,怪我怪我!忘了告訴孔兄了。”

“禁軍有個傳統,就是不管占不占理,一旦動手必須要贏。”

“要是輸了,就由另外的人去把麵子掙回來。”

“你敗了景玉壽,禁軍絕對會有人來找你的。”

孔艽聽完,也是一陣頭大,罵了一句:“這什麼破傳統!”

本以為挫了景玉壽的銳氣,太子那邊能安生點。

誰想到,麻煩又來了,雖然不是來自於黨爭,可禁軍那邊高手如雲,也夠自己煩一陣了。

上官雨舟可不怕事,一聽禁軍可能要來找麻煩,從容的將長劍放置於膝蓋上,豪氣的回應二皇子和白相明:“區區禁軍何足掛齒。”

這時候可不能表現出來絲毫的懼意,孔艽也是坐直了身體,附和道:“他們禁軍高手如雲,我蒼梧派也不怕。”

二皇子聞言意味深長的笑了,將茶杯放下,悠悠說了一句:“景玉壽雖是天賦不弱,可年歲擺在那兒,實力也就築基,隻任職統軍而已。”

“禁軍裏可是有胎光、有爽靈、有幽精。”

“禁軍左右大將軍甚至是化魂境界。”

“就連我,都不敢說能從容應對那群高手。”

聽完二皇子最後那句話,孔艽也是耐人尋味的一笑:“二皇子莫要嚇我,他們禁軍的那些高手平日裏就沒事幹?全都來找我不成?”

“他們確實沒事幹!”白相明臉色古怪的補充了一句:“他們不是戍邊軍隊,蠱疆那邊不用禁軍出手,皇城裏就屬他們最閑。”

孔艽臉上的從容已經消失不見,暗暗傳音向上官雨舟:“上官師兄,我們今夜就走吧,師母說了讓我們早些離去,莫要卷入皇城爭鬥,我覺得她說得有理。”

上官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