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式彩排的這天,黎粥麵無表情地唱完了前半段歌,和後半段傅流升的飽含深情比起來,完全不是同一首歌。
有了世界意識的安排,兩人再怎麼不搭,節目也依舊被推了上去。
更詭異的是台下那群眼冒星光的女生,像是完全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一般,興奮地嗑起了她和傅流升的cp。
“啊啊啊啊啊啊,我今天才發現,黎粥和傅流升好搭啊!”
“對啊對啊,我以前都沒看出來。”
“突然覺得顧向晝每次都跟在黎粥身邊,好礙眼哦。”
黎粥的心漸漸下沉。
世界意識的能力似乎並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曲迢迢聽到有人這麼說,立即反駁:“你們今天是怎麼了?以前不都嗑黎粥和顧向晝的cp嗎?”
半晌,一個女生幽幽轉過頭,眼神空洞:“迢迢,你在說什麼?黎粥和傅流升才是一對啊。”
“你們……”
曲迢迢瞳孔微縮,站起身後退兩步,眼見越來越多的女生看向她,她嚇得跑了出去。
心髒因為劇烈運動跳的有些快,曲迢迢蹲靠在牆邊,穩了穩呼吸。
這時頭頂傳來蘇漾的聲音:“迢迢,你怎麼不進去啊。”
今天隻是彩排,想來看的就來看,不強求所有人到場,蘇漾在宿舍樓下等了會兒陳仰,因而晚了些。
“漾漾。”曲迢迢咽了咽口水:“她們……她們好可怕。”
“怎麼了?”蘇漾擔憂地將她扶起來,將包裏的水瓶遞給她:“你慢慢說。”
曲迢迢擰開瓶蓋,灌了口水,便迫不及待地講起了禮堂發生的事。
蘇漾的眉頭微微蹙起,看向曲迢迢的表情也越來越古怪。
等曲迢迢全部講完,蘇漾摸了摸她的額頭,嘀咕道:“沒發燒啊。”
曲迢迢:“?”
“漾漾。”曲迢迢拉開她的手,不解:“我沒說身體不舒服,你摸我發沒發燒幹嘛?”
一旁的陳仰終於忍不住出聲:“沒發燒,那你為啥說黎粥和升哥不是一對?”
曲迢迢眸底一驚,驀地看向陳仰,嗓音有些啞:“你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黎粥和傅流升本來就是一對啊。”蘇漾笑著戳了戳曲迢迢的酒窩:“怎麼突然變傻了?”
曲迢迢搖了搖頭,努力反駁:“你們今天都怎麼回事?黎粥從來沒和任何人在一起啊!平常大家嗑的也都是她和顧向晝的cp。”
“是嗎?”陳仰和蘇漾眉頭皆是一皺,半晌,才開口:“那可能是我們記錯了吧。”
“哎呀,這不重要,我們進去看表演吧。”蘇漾說著就要去挽曲迢迢的胳膊,卻被曲迢迢一下子躲開。
“不、不用了,你們進去看吧,我已經看過了,沒什麼興趣。”
她唇邊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朝兩人點點頭,便離開了這裏。
.
黎粥心不在焉地躺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似乎這樣,她就能忘記一切煩惱。
“係統,這太不正常了。”
【宿主,你不能被周圍的事物影響。】
“我知道。”黎粥微微歎氣。
“別悶壞了。”
頭頂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黎粥探出腦袋,下意識反駁:“才不會悶壞。”
這才幾分鍾,她有這麼脆皮嗎?
“嗯,粥粥最厲害了,下來吃飯。”顧向晝走到桌前將飯菜盒打開,企圖用香味勾引黎粥。
黎粥吸了吸鼻子,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方法確實有效,屁顛屁顛地下了床。
看著麵前的各種食物,她心情舒暢了些,夾了塊雞肉放在嘴裏咀嚼。
“顧向晝,”黎粥吐出嘴裏的骨頭,抿唇問他:“你有沒有發現,很多同學今天都不太……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