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皇子妃的靈堂就已經擺好了,宮裏眾人前來祭拜,還有朝中的女眷。

她的葬禮,辦的很是盛大,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人都沒了......

沈瑤卿一身素衣,來到景福殿祭拜,看著那靈堂,沈瑤卿覺得心裏堵得慌,但是她卻不能夠離開,皇後娘娘今早就傳了信,說是葬禮一事,要她幫著操持。

她也知道原因,她跟容玥郡主是妯娌,皇後娘娘現在正在照顧太後娘娘,臨陽長公主那邊的情況也不太好,所以隻能由她幫著籌備了。

沈瑤卿一大清早就來了,楚君澤跪在靈堂前,滿臉懺悔的樣子,但是在沈瑤卿看來,真的是很可笑。

......

沈瑤卿一上午,不是跪著,就是站著,膝蓋有些疼,腳也有些酸,楚君澤還跪在那兒,這時候,顧南霜一身素服來了。

顧南霜上過香後,給沈瑤卿使了眼色,示意她出來。

沈瑤卿也累了,現下也沒什麼人來,交代了幾句,然後就出去了。

顧南霜在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裏等她,臉色看著也不太好,“累壞了吧!這種事情,你也不知道給推了。”顧南霜道。

“這種事情,怎麼推辭啊!”沈瑤卿坐下,揉了揉膝蓋。

“給。”顧南霜從茯苓手裏接過了一對護膝,然後塞到了沈瑤卿身上。

“戴上,別傻了吧唧的,那麼認真,停靈三天,你要是一直站著,跪著,你的腿早晚得廢了。”顧南霜叮囑道。

“多謝你。”沈瑤卿沉聲道,然後將護膝係在了膝蓋上。

“不用謝,你看那大皇子,真是......無語了,現在擺出那一副深情的模樣來,有什麼用,早幹什麼了。”

“聽說,那天晚上,他還推了容玥郡主一下,直接就撞在了桌子上,都流血了,沒有外麵傳的那麼簡單,隻是動了胎氣。”顧南霜道。

“其實,容玥郡主挺可憐的,遇上楚君澤這種男人,是她的劫難。”沈瑤卿一臉感慨的說道。

“行了,別在這兒可憐別人了,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傻乎乎的。”顧南霜一臉嫌棄道,她最看不慣沈瑤卿這副聖母樣。

“對了,那個被楚君澤寵幸的女人,你知道是誰嗎?她怎麼被處置的?”沈瑤卿問道。

“她?聽說就是個後庭灑掃的,臨陽長公主下令,讓人做成了人彘,還不許她輕易的死了,現在在哪兒,不知道。”顧南霜消息一向靈通,而且她最喜歡八卦了,所以這些事情,她自然都知道。

“這種女人,她想往上爬,想要過上好的生活,選擇依附男人,並沒有錯,但是錯就錯在她的時機不對。”

“而且,膽子真夠大的,竟然敢跟著回到景福殿,怎麼可能不會被發現。”顧南霜一點兒也不可憐那個女人,也是活該。

“不說了,我先回去了。”沈瑤卿有氣無力道。

“等等,你給我聽好了,你可別濫用你的同情心,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在傷心什麼啊!容玥郡主跟你又沒什麼交情,你為她傷哪門子的心。”顧南霜抓著沈瑤卿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