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嶼川的心都狠狠一緊。
“薑去寒,是我。”
薑去寒沒有理會,彎腰鑽入了沈淮序的車內。
傅嶼川想把她從車內拉出來,但是卻被沈淮序阻止了。
“傅總,人家不情願,就不要強人所難了。人我先帶走了,等她心情好點了,也許就會見你了。”
“沈淮序。”
傅嶼川危險眯眸,冷冷看著他。
沈淮序隻是笑。
“抱歉,她選擇了我,我也沒辦法是不是,我向來最尊重女性的意願。”
沈淮序轉身上了車。
傅嶼川眼睜睜看著車離開。
隻要確認薑去寒平安就好,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那群人也想逃到公海?
剛剛礙於警察都在,他沒辦法放開了手腳。
但到了海上,那就生死勿論了!
傷了薑去寒,都得死!
海上,警察為了保全人質,出手收斂,最終把人質全部救回,整場歹徒行凶,受害者四名。
警察隻抓住了幾個小嘍囉,刀老大還是跑了。
刀老大一入公海區域,警方就很難緝捕歸案。
就在眾人以為高枕無憂的時候,突然,船身遭遇了猛烈的撞擊。
刀老大在睡夢中驚醒,出去看的時候,火海一片。
哀叫聲、槍擊聲,不絕入耳。
“老大,我們被包圍了……不知道是誰,但對方比我們強,我們……”
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成了篩子,倒在了他的身上。
刀老大要不是有這個人肉盾牌,隻怕都難以逃出生天。
他不顧一切跳入海中,趁著漆黑的月色,趕緊離開。
這一次前去救人,結果隻存活了他一個。
他的兄弟折損殆盡。
所獲得錢財,也石沉大海。
……
沈淮序本想帶薑去寒回去,但看到她耳朵也出血了,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即刻送到了醫院。
“耳膜有一定的損傷,是短暫性失聰,恢複的時間不確定,也許就一周,也許要好幾個月。”
醫生檢測了一下,她是能聽見的,但聽得不清楚。
一邊嚴重點,另一邊應該很快就好。
短時間可能會影響到生活。
“隻要是短暫的就好。”
沈淮序替薑去寒說出了最想說的話。
要真的聽力受損一輩子,薑去寒恐怕無法接受。
沈淮序把她帶到了自己名下房產,是個大平層。
他暫時還沒有隨隨便便領女人回家的打算。
嚴格來說,他和薑去寒真的不熟。
“為什麼是我。”
沈淮序倚靠在玄關,好奇的詢問。
薑去寒聽得不太真切,但也猜到他的意思。
“因為無人幫我,我隻能想到你這個外人。因為你有錢,一千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麼。我在賭,賭你會心軟救我。”
“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個外人身上……”
沈淮序正色起來,也不再多問了。
他都覺得薑去寒悲傷。
一定是所有親近之人都沒有結果,才不得已想到他。
他也沒有戳人心窩子的愛好。
“先在這住下吧。”
“我可以多住一段時間嗎?”
她急急詢問。
她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
“可以。”
沈淮序轉身離去,她誠摯的說道:“沈淮序,謝謝你。”
沈淮序微微頷首,便離開了。
這兒隻有她一個人,薑去寒疲軟的跌坐在地,再也克製不住,眼淚肆無忌憚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