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認真的看向傅嶼川。
女主人三個字沉沉落在他的耳蝸。
她真的有把自己當成這兒的女主人嗎?
有把他當成丈夫嗎?
“女主人?那我怎麼從沒有聽過你叫我一聲老公?”
他挑眉詢問。
薑去寒一噎。
不是吧?
還要叫老公?
現在讓她喊出口,就像是殺了她一樣難受,嘴巴像是被縫起來了,根本吐不出那兩個字。
她都不知道上輩子自己是怎麼做到跟在傅嶼川的屁股後麵,一遍遍老公叫著,真惡心啊!
現在想想,她都能吐出來。
傅嶼川看著她滿臉為難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趁她發呆之際,他一把扣住她的蠻腰,將她穩穩禁錮在腿上。
“叫一聲老公,我就聽你的。”
薑去寒硬著頭皮分析局勢。
算了,惡心一下而已,又不掉塊肉。
“老……老公……”
她結結巴巴的喊出來。
“嗯?我沒聽清。”
薑去寒咬死他的心都有了,她幹脆豁出去了,梗著脖子閉上眼。
“老公,念在這些人初犯,放過他們,可以嗎?”
傅嶼川終於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既然夫人替你們求情,那我就暫時放過你們。我主外,夫人主內,以後寂園大小事務都由夫人打理,不得怠慢,知道嗎?”
“謝謝夫人,多謝夫人。”
她們最會見風使舵,頓時明白以後不能再輕視薑去寒了。
薑去寒看到這效果十分滿意。
她本來沒打算讓傅嶼川為自己出頭的,因為她覺得傅嶼川不會,說不定已經知道了,卻還是故意縱容。
反正她自己洗衣服做飯也能生活,這兒也隻是她的臨時住所,所以她壓根沒把這些人當回事。
不過,傅嶼川為自己出惡氣,還是挺開心的。
眾人退散,忙晚餐的忙晚餐,給薑去寒打掃屋子的,打掃屋子。
客廳一時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先回房了,等會再下來吃飯。”
她假裝沒聽到,想糊弄過去。
很顯然,傅嶼川不答應,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薑去寒,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
“我沒注意到她們是故意怠慢我,我還以為是你寂園的規矩。”
她模棱兩可。
可傅嶼川根本不信。
“薑去寒,我要聽實話。”
薑去寒聞言,知道自己糊弄不過去了,於是隻能實話實說。
“我要是說,我壓根沒想到你會為我出頭,你信嗎?她們隻是狗仗人勢啊,你輕看我,卻要他們重視我,可能嗎?歸根到底,是你的原因,她們隻是照葫蘆畫瓢而已。”
“傅嶼川,但凡你多回這個家看看,就會發現這一點。可你並不在意我,也並不關心我在這兒會不會過的不如意。你和我一樣,都想著三個月早早過去,你我各自解脫。說真的,你今天為我出頭,我很意外。我還是挺感激你的,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
最好……
無愛也無恨。
恨一個人,也是要放在心上的。
這一次,她連恨他的機會都不想給了。
所以她釋懷了喬白羽差點害死自己的事。
薑去寒離開了,不帶一絲猶豫,推開了他,往前大步走著,頭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