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
薑去寒蹙眉：“你是感冒了？”
舟車勞頓，還是水土不服，有沒有好好吃飯？
她想問的更詳細一點，但一想到她昨天迫切打電話的時候，他和喬白羽依依惜別。
她是聯係言謹才知道他要出差，可傅嶼川是主動告訴喬白羽的，兩人話聊那麼久，都吝嗇的不給她一個電話，哪怕是個信息。
她又何必多此一舉，關心那麼多呢？
“這麼久沒找你，你可有……擔心過我？”
他的聲音格外沙啞，甚至還帶著難以言喻的苦澀。
“你不是有你的好妹妹嗎？兩個還不夠嗎？哪輪得到我？”
薑去寒也不知道自己這話是陰陽怪氣，還是苦澀。
“傅嶼川，作為一個生意人，我覺得和星耀傳媒合作，百利而無一害。我是集團副總，我敢為擔保。如果你願意幫忙，給了沈淮序人情，也能雙贏。如果你不願意，我也沒辦法。”
“沈淮序的簍子是我捅出來的，我會慢慢想辦法。”
電話那端沉默了良久。
傅嶼川笑了。
輕哂一笑，像是在自嘲。
“我會幫忙，如果盈利了，我到時候會好好感謝你的。”
薑去寒聽到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謝謝。”
不管如何，她都挺感謝傅嶼川的。
“薑去寒……”
他喃喃念著她的名字，似乎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說。
她安靜地等著。
但最終，傅嶼川沒有繼續往下說。
她心中失落，卻也沒有多嘴詢問。
兩人之間似乎有著看不見的透明屏障。
上輩子，她努力想要撞破，最終頭破血流，不得好死。
而現在，傅嶼川對她產生了濃鬱的好奇，主動地邁出一步又一步，最終來到她心門的屏障前，難以跨越。
她們愛過……
僅此而已。
“那沒什麼事，掛了吧。”
最終，是她打破平靜。
“好。”
他沉沉應了一聲，等待薑去寒掛斷電話。
她毫不語氣的掐斷，傅嶼川還放在耳邊很久很久。
“薑去寒……你能不能多關心我一點？再多一點……”
“我果然太貪心了。”
他自嘲落寞一笑。
他無力垂下手臂，手機屏幕黑掉很久了。
就在這時，言謹敲門進來，他閉了會眼，調整狀態，沒有讓言謹看出自己的狼狽。
“先生，這是今日的文件，需要你簽字。”
傅嶼川強撐病體，每一頁都看的很詳細，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
他合上文件，看向言謹。
“你替我辦一件事，去找沈淮序，談一談合作資助的事情。”
“先生真的要幫他？”
“嗯。”
“先生，說句難聽的，他可能是你的情敵。你這次舍命救他，幫他解決了趙蛟龍這麼大的麻煩。你怕薑小姐受傷，身上中彈這麼大的事也不肯說。先生……你這樣會吃虧的。”
“她不會在乎的。”
他聲音暗啞。
說與不說，都無所謂了。
以前是為了麵子，不想顯擺自己做的那些事。
可現在……
他是害怕。
怕，就算薑去寒知道自己暗中做的種種，她還是不動容不作為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