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怎麼回來了?”
傅嶼川足足出差也有十天了,上次因為沈淮序的事聯係後,後麵兩人沒有任何交集。
她忙的暈頭轉向,一直在弄南灣小區競拍計劃,再加上薑家的事,根本顧不上傅嶼川。
她也不敢讓自己閑下來,怕自己胡思亂想。
她匆匆轉身,和他的視線對上。
他的眼睛似乎變得更深邃了,裏麵像是蘊藏著一個黑洞,具有很深的吸力。
他消瘦了許多,臉色沒那麼好,許是累著了。
“怎麼?不希望我回來嗎?”
傅嶼川上午得知薑家出事,怕薑去寒一人應付不來,直接辦理出院。
他的傷已經結痂了,愈合的不錯,但終歸是傷元氣的。
醫生建議他好好臥床休養,但他已經等不及了。
他本想出手,但薑去寒表現的幹脆利落,遠比他想象中要更堅強果敢,做事不拖泥帶水。
但他也明白,這決斷背後她的心肯定在滴血。
她的身板明明單薄的要命,可她卻從未低頭彎腰,站的如鬆柏翠竹一般筆直。
傅嶼川知道,不需要自己出麵。
她不是躲在別人羽翼下保護的雨燕,而是可以自己翱翔的海東青。
她在樓上大殺四方。
他在樓下的車子安靜的坐著。
看著黑客入侵後的監控,看她獨當一麵,用一百萬打發了貪心不足的舅舅一家,微笑著說秦女士。
看到她在人散時悲傷哭泣。
看到她踏出會議室大門的時候又收拾好眼淚,完全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如果不是因為薑去寒要見沈淮序,他可能不會現身。
“不……不是,我隻是和朋友簡單吃個飯。”
薑去寒說話有些結巴,有一種自己背著丈夫偷情,然後還被捉奸的感覺,她明明和沈淮序是清白的。
傅嶼川坐在了她旁邊,淡淡看向沈淮序。
“你還沒回答,我和他,誰更好。”
短短一句話,充滿了坑。
她求救一般的看向沈淮序,希望他能幫幫自己。
沒想到他也不嫌事大,托著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嗯,我也想知道。”
你想知道個溜溜球啊!
薑去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傅嶼川,最終將椅子拉的靠近傅嶼川多一點。
“當然是你了!”
她是識時務的,畢竟婚約沒到期,前段時間還求人辦事。
總不能端碗吃飯,放晚罵娘吧。
沈淮序隻是笑,沒有應聲。
但他心裏明白。
她更在乎誰,才會選誰。
“那個,我去趟衛生間。”
不知道為何,包廂的氣氛很詭異,她隻能出去透透氣。
她一走,包廂氣氛更為詭異。
“我還沒感謝傅先生出手救我,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沈淮序知道是傅嶼川,但薑去寒不知道,他估摸著傅嶼川一直沒說。
他也不知道為何,竟然稀裏糊塗的隱瞞了這事。
既然走了這一步,那就繼續裝傻充愣到底。
“我沒有救你。”
他沒接這杯茶。
他是去找薑去寒的路上,發現她出事了,怕趙蛟龍誤傷到她,才出手的。
至於沈淮序。
才不關心他死不死。
“你現在的傷,應該沒好全吧。”
“與你無關,沈淮序,我看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她有男人喜歡很正常,這樣優秀的女孩子,誰又不心動呢。你能阻止的了一個沈淮序,能阻止後麵冒出來的沈淮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