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白羽聽到這話,氣得渾身顫抖。
“要麼你自己走,要麼攤牌,到時候你一點情麵都撈不著,送你進局子。”
“薑去寒,你非要這樣逼我嗎……”
“我給你跪下行不行,求你開恩,成全我。”
喬白羽竟然真的跪下來,衝著她匍匐磕頭。
隻可惜薑去寒心如磐石。
“你走不走?”
“我……我不走。”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薑去寒打開門,門外赫然站著一個人。
高大的身影籠罩著自己,頭頂一片陰影。
她看到來人後,眼睛瞪大,瞳孔狠狠收縮。
她都來不及喊出聲音,後麵突然傳來薑去寒憎惡的聲音。
“既然如此,薑去寒……你去死吧!”
跪在地上的喬白羽全然不知,從口袋裏摸緊了她之前盤發的簪子。
一端尖銳,隻要她對準心髒,就能讓薑去寒一命嗚呼。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偷襲過去。
她看到了傅嶼川……
驚愕難掩。
她想要收住手,可是強大的慣性,讓她無法撤回。
簪子很快就要沒入薑去寒的後背。
可萬萬沒想到傅嶼川直接將她拉入懷中,然後轉身,拿自己的身體去擋。
噗嗤……
簪子沒入血肉。
隻是兩人體型不一樣,這一簪子本該刺入她後背正中心髒的位置。
可傅嶼川卻是很靠下,並沒有致命危險。
鮮血,嘀嗒嘀嗒的落下。
喬白羽錯愕的看著沾滿鮮血的手,步步後退。
“嶼川……嶼川……怎麼會是你。”
“傅嶼川?”
薑去寒也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
“醫生……醫生……”
她大聲呼喊,可是傅嶼川竟然拉著她的手,直接走入旁邊的空病房。
他將門反鎖,偌大的病房隻有她們兩個人。
“你幹什麼,你的傷口還在流血,需要處理。還要打破傷風,免得感染發炎。”
她急得要命。
雖然不致命,但也不能耽擱啊。
“為什麼?”
傅嶼川死死扣住她的手,眼尾通紅,聲音沙啞,喘著粗氣。
他像是瀕臨崩潰的野獸,隔籠咆哮。
薑去寒被他絕望憤怒的眼神嚇到了,大腦一片空白。
“你……你都聽到了。”
她不是讓小玲守著的嗎?
這個人,辦事真的他不靠譜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鍋,就為了和我離婚,認下莫須有的罪名?”
“是……我想和你離婚,越快越好!”
“那為什麼……為什麼讓喬白羽離開我,為什麼覺得她不配。你我既然離婚,毫無瓜葛,你為什麼還要關心我的事?”
這話,把她堵得啞口無言。
“我就是看不慣喬白羽得逞而已。”
“是看不慣她得逞,還是不願意看到我被這種人蒙蔽。你知道我是什麼性格,為了償還救命之恩,和你離婚後,喬白羽死纏爛打,我一定會妥協。你不想我和她這種人在一起,你分明在意我!”
“我沒有!”
薑去寒急切否認。
傅嶼川痛心疾首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不願意承認。
“你明明還愛我,你的心裏還有我。”
“這裏……明明還有我,為什麼不要我了,為什麼?”
他顫抖的抬起手,輕輕指著她的心口,隔著薄薄的衣衫,感受到肌膚之下那違心的跳動。
薑去寒下意識後退,而他步步緊逼。
最後,她撞在了門板上,肩胛骨生疼。
她已經退無可退。
她正要說點什麼,沒想到傅嶼川突然欺身而下,一把堵住她的唇瓣。
她瞪大眼睛,想要抬手阻止,卻不想他僅僅靠一隻手,就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雙手鉗製住,高高舉過頭頂,壓在了門板上。
甚至,長腿一邁,擠入她的雙腿之間,以至於她沒有辦法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