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從沙發起來,臉色極其難看。
沈淮序聽到這話,連轉身都沒有。
“那就沒有吧。”
“你說什麼?”
沈母聽到這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
“你再說一遍。”
“我說,沒有就沒有吧。”
沈淮序轉身看著沈母。
“你們母子真是的,搞得和仇人一樣,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淮序……”
薑去寒也擔憂的看著他。
沈淮序回以堅定的目光。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表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沈淮序!你真是有能耐了,你一切都是我給的,你現在敢這樣和我說話了。早知道我就不生你養你了,讓你現在這樣氣我。”
“你是生我了,可你從未養過我!自從有了妹妹,你從未關注過我。你整日留在醫院,我渴了餓了冷了熱了,你都不關心!”
“如果我能選,我也不想做你的兒子!”
“你還敢提你妹妹,如果不是你,你妹妹根本不會死!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沈母提到心愛的女兒,情緒激動,直接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著他砸去。
沈淮序也心眼直,竟然沒想著躲。
這一下要是砸中,可不輕。
薑去寒想也沒想,護在了他的身前。
煙灰缸重重砸在她的後背,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寒寒?”
沈淮序這才有了反應。
“你沒事吧?你幹嘛替我擋?”
他是男人,真砸一下根本不怕。
“我想……我想保護你嘛。”
薑去寒強忍著疼,覺得半邊胳膊都麻木了,她沒有表現出異樣,怕他擔心。
“瞧你這狐媚樣子,在我家就敢惺惺作態,令人惡心!”
“誰敢詆毀我的乖乖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鏗鏘有力的聲音。
薑去寒一驚,抬眼看去,奶奶來了!
不僅是奶奶,她身後竟然還跟著傅嶼川。
“傅老太太,有失遠迎!”
沈父也十分驚訝。
“傅嶼川?”
沈淮序立刻護在薑去寒麵前,警惕的看著他。
傅嶼川總不能來沈家搶人吧?
傅嶼川眸光陰沉,深深看了兩人一眼,並未說一句話。
他本分的站在老太太身後。
“奶奶,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豈不是要她給欺負死。什麼玩意,也敢欺負我的心肝寶貝。”
沈母聽到這話,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她氣歸氣,卻無可奈何。
沈家比不上傅家。
而且沈家財務危機還是傅嶼川出麵解決的,她更是腰杆子不直。
傅老太太輩分大,資曆高,年紀也擺在這兒,她也是沈母的晚輩,隻能被說嘴的份。
“奶奶,我沒受委屈,淮序把我保護的很好。”
老太太這才看向沈淮序,又看了看自己的孫兒,最終歎了一口氣。
“你們的事等會再說,我先和親家好好談談。”
“老太太請吩咐。”
沈父畢恭畢敬。
“你不滿意我家的乖乖?”
“傅老太太,薑去寒和你家沒有半點血親關係,如今也和你孫兒離婚了,按理說你做不了她的主吧?”
“我和她奶奶是手帕交,在我眼裏她就是我的親孫女!她瞧不上我孫兒,是我傅家沒福氣。沈淮序這人還不錯,但有一點我很不滿意,就是他有你這拎不清的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