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她覺得今天的薑默有些奇怪。
以前他也這樣認真的看她,但總感覺多了分意味不明的東西。
哥哥性格一向木訥謙遜,可現在她覺得哥哥多了幾分銳利。
和以往不同的,讓她很不舒服的。
就好像認識了很多年的人,突然變了個樣子。
“叫我薑默可以嗎?你不是我的親妹妹,為什麼要一直叫我哥哥呢?”
此話一出,薑去寒小臉慘白一片。
“你……你說什麼?”
“看來你真的什麼都忘記了,總之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上一代的事情也很複雜。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去做親子鑒定。寒寒,以後我會保護好你的,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一下,更不準任何人可以染指你。”
薑默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狂熱。
他甚至抬手想要撫摸上她的臉頰。
薑去寒害怕極了,立刻後退,躲過了他的手。
薑默的手就這樣停在半空。
他盯了許久,最終收了回來,站直身體。
她坐在輪椅上,而他站得筆直,顯得人高馬大。
他需要低頭俯視自己,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主宰螻蟻的性命。
“沒關係,所有的障礙都清除了,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
“我……我累了,想休息。”
“好,我抱你上床。”
薑去寒下意識拒絕,薑默挑眉:“寒寒,我不喜歡被人拒絕,知道嗎?”
明明是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可她卻沒由來的心髒抽緊。
她在害怕。
她一動不動,薑默俯身抱她的時候,她手腳都是僵硬的。
她有點抗拒和薑默的近距離接觸。
薑默將她放在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
“吃飯的時候再叫你。”
說完,他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她閉上眼,假裝入睡,聽到關門聲,她才睜開眼。
周圍所有的一切,都透露著詭異。
她還是薑去寒嗎?
薑默還是薑默嗎?
她想要努力記起什麼,可腦袋很痛。
她本以為自己會去想關於傅嶼川的一切,卻不想腦海裏跳出來一個字。
“沈……”
“沈什麼?”
她似乎忘記了一個很重很重要的人,一想到這個人,心髒就止不住的痛,難以呼吸。
沈什麼?
薑去寒身體虛弱,又剛剛清醒,體能消耗的很快,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個夢,很不安穩。
她遠遠看到一個人。
那個人像是從油畫裏走來,身披仙鏡。
因為,他的身上纏繞無數紅玫瑰,鮮豔欲滴,白色襯衣襯托下,像是一幅濃墨重彩的畫。
那個人看著很陌生,是一張很帥氣的臉,臉上掛著溫和的笑。
他明明那麼貴氣,可看著那樣平易近人,絲毫沒有拒人千裏的架子。
他還衝自己招招手。
薑去寒立刻靠近,下意識想要和他多親近親近。
可走近後,她整個人呆立住。
那不是玫瑰花……
而是一片片血跡。
白色襯衫已經被染紅,都這樣了,還有源源不斷的鮮血汩汩從傷口處流出來。
他麵色蒼白,卻還是在笑,像是想讓關心他的人安心。
“你……你怎麼了?痛不痛?”
她很慌亂,替他揪著心。
她胡亂的用小手堵住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