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下麵的根本不是沈淮序或者是傅嶼川，而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那個人豁然睜開眼睛，把他嚇了一跳。
他意識到不對勁，想要離開，卻被那人一把扼住了手腕。
隨後，腦門上就抵上了一把黑漆漆的槍支。
“賴崢嶸！你幹什麼！”
薑默被鉗製住，憤怒的看向賴崢嶸。
賴崢嶸也滿臉苦澀。
他撩起了衣服，腹部竟然被綁著一圈炸彈，是距離操控，遙控器在別人手裏。
“誰？”
薑默冷著臉，立刻詢問。
“怎麼，還沒想到是我們嗎？”
就在這時，船艙裏麵發出了聲音。
薑去寒身子一僵，機械轉頭看了過去。
是傅嶼川的聲音。
他還活著，那是不是代表已經把沈淮序救出來了。
傅嶼川走了出來，薑去寒死死盯著他的身後，沒有看到多餘的人。
“沈淮序呢？”
她急急詢問。
“對不起，我沒能救下他，但我給他報仇了，所有傷過他的人，都付出了代價。”
薑去寒聽到這話，身子搖搖欲墜，都來不及回應一句，身子筆直朝前栽去。
傅嶼川那一瞬直接的天地崩塌。
他用最快的速度過去，穩穩接住了薑去寒。
還好……她沒摔著。
“你竟然沒死！”薑默目露凶光。
“要是死在你這種宵小手裏，我真是白活了。”
“沒關係，沈淮序死了我也是賺得！”
薑默猩紅著眼睛，模樣猙獰。
但傅嶼川已經不想和他廢話了，直接讓人把他押了下去。
賴崢嶸討好般的看向傅嶼川。
“傅總，你交代的事情我都照做了，你看我……”
“你，可以去死了。”
傅嶼川直接打斷他的話，聲音要多冷有多冷。
砰的一聲——
一顆子彈貫穿了賴崢嶸的眉心。
賴崢嶸眼睛瞪得老大，隨後失焦，重重倒在地上。
薑去寒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傅嶼川守在床前，也不知熬了多久，眼睛裏麵布滿了紅血絲。
“傅……傅嶼川……”
傅嶼川臉上露出欣喜的模樣，她剛醒來就呼喚自己的名字，看來……
“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有少遭罪嗎？”
傅嶼川嘴角的笑容凝固下來，原來是隻問沈淮序而已。
“被人活活虐待致死，他這些年打擊太多的犯罪團夥，從一開始的人口拐賣到走私犯法，他隻要遇見了，必然要管。所以這些年仇家太多，他落在那些人手裏，一塊好皮都沒有。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我試圖搶救他，可沒能救回來。”
“那他人呢，屍體在哪裏！”
“我想帶他回來，卻遇到了偷襲，我的行蹤泄露了。逃亡的路上被炸彈轟炸，他距離太近，屍骨無存……”
薑去寒聽到這話，忘記呼吸，一口氣憋在胸口提不上來。
她險些被憋死，是傅嶼川察覺她麵色發青，連忙撫拍她的後背，不斷幫她順氣，人才緩和過來。
她麵白如紙，原本就瘦，這短短幾秒間，仿佛又瘦了一圈，整個人精氣神都沒了。
被薑默關著的那段時間，雖然新聞滿天飛，薑默也說去領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