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哥一邊接過秦天嵇遞過的金剛符,一邊補充剛剛想到的一些可能出現的情況。
“六哥,你說回龍教的金丹老祖會不會沒有閉生死關,而是一下子就被你驚醒了,那你豈不是很危險,要不金剛符你拿著吧?”
秦天嵇淡淡道:“不會,我上次在十一幫把他們閉關室加了困陣,那個金丹老祖連屁都沒放一個。
德柱說到自己實力時,先說第五再說第六,說明回龍教老祖閉關都快要讓人忽視他的存在了。”
烏鴉哥依言接過金剛符,又開始擔心自己:“六哥,你說有沒有可能回龍教的另一位金丹修士出來巡邏,如果在宗門外麵就不用隱藏實力了,這樣我就有危險了,要不你再多給點金剛符我?”
秦天嵇有些不爽,但還是溫聲安慰道:“我都觀察兩輪了,那人也沒有巡邏過一次,絕對不會出來的。
這是我所有的金剛符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汝妻子我養之。”
烏鴉哥愣了一愣,又問道:“六哥,那你送小白這把油紙傘,是不是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啊……”
秦天嵇給了烏鴉哥一個暴栗:“哥屋恩!”
對於這種烏鴉嘴的行為,如果是別人,秦天嵇早就一個大逼鬥抽過去了。
但是對方是名副其實的烏鴉哥,你總不能不讓他說話吧。
本來信心滿滿的秦天嵇,此刻被他越說心裏越慌,於是早早結束了這場對話,讓烏鴉哥到指定地點去待命了。
而他自己,也化身成一隻快樂的小青蛙,朝著預定地點去埋伏了。
……
夜色已深,星辰暗淡,林中一片漆黑,樹影搖曳。
秦天嵇靜靜地坐在枯葉中,時不時伸出長舌頭卷走一兩隻肥美的飛蛾。
有一個詞叫做飛蛾撲火,秦天嵇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黑暗中,飛蛾仍然前赴後繼地朝著自己飛過來。
莫非自己是整座山上最靚的仔?
偌大的山上悄無人聲,除了風聲蟬蟲語,獸走鳥飛,便是一片死寂。
突然隱隱有人聲傳來,秦天嵇微微一笑,知道巡邏的修士該換班了。
雖然巡邏的修士每一圈都會留下一個時辰的空檔,但是隻有換班的修士才不會發現林中已經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秦天嵇不敢小瞧修士。
凡人中過目不忘,一目十行這樣的天賦異稟,在修士中隻是基本功。
兩名修士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等到完全脫離秦天嵇神識範圍的那一刻,他一骨碌從枯葉中鑽了出來,並且穿上了靠山宗陳平安的衣服。
雖然陳平安的身份不能用了,但是套上一件外套,總會更有安全感。
然後秦天嵇掏出了墨金符。
在柯鎮鱷看來,墨金符的一擊之威可以瞬間在大陣上打開一個缺口。
而在秦天嵇看來,墨金符卻是一件精細無比的工具。
它可以很快地在陣法的聯結中找到空隙,並且悄無聲息地斬斷這種聯結。
就像庖丁解牛一樣,牛骨之間甚至都不知道有一把尖刀剛剛劃過。
秦天嵇不需要解剖一整頭牛,他隻需要在兩根肋骨之間打開一個無關痛癢的缺口。
隨著陣法被一層層地被破解,秦天嵇嚴肅的表情慢慢放鬆下來。
一切和預想的一樣,不但沒有觸發任何預警,而且可以提前兩刻鍾完成。
在自己進入回龍教的那一刻,烏鴉哥剛好會遇到巡邏的修士,並且發生一場遭遇戰。
靈植的靈氣已經外泄出來,笑意慢慢浮上了秦天嵇的臉上,而且越來越濃了,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
謝大毛的笑意越來越濃,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眼前的三色金蓮不但嬌豔無比,而且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作為回龍教的老祖,她就這樣配了三色金蓮十年,看著它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一樣慢慢綻開花蕊。
原本閉關失敗,並對結成元嬰不再抱有希望的她,在看到德柱和小柔帶回並蒂三色金蓮的那一刻,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活五百年,而且一定可以結成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