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嵇收起了蛙舌劍,冷著臉道:“殺了我,你就不怕你的掌門師弟怪罪你嗎?”
熊快臉色一變道:“什麼?你和梅川庫居然……”
秦天嵇笑著道:“是的,你沒猜錯,我跟他情同父子,是我的好大鵝請我出手消滅你們的。”
熊快咬著牙道:“我知道,你們通過烏鴉知道了十一幫的現狀。但是我已經決定歸隱了,殺了你們之後,就再也不過問十一幫的事!”
秦天嵇冷眼看著他道:“歸隱?可是天屍門會讓你們舒舒服服地歸隱嗎?”
熊快終於臉色大變,秦天嵇這句話解釋了十一幫最近發生的一切。
哪裏有什麼妖怪偷襲,分明是天屍門和梅川庫合謀殺了師父南宮驚雷!
哪裏有什麼打聽金蓮和戰妖報仇,分明是梅川庫借刀殺人!
哪裏有什麼妖怪陷害十一幫偷襲回龍教,分明就是梅川庫做的!
不然宗門大陣之內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所有的陣石和陣旗!
一切一切都再清楚不過了:十一幫已經再也不是師父當年的一一幫了。
這個消息對他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令熊快詫異的是,哪怕此時心神大亂,自己依舊堅挺,一直想去秦淮河。
這踏馬到底是什麼春藥!
熊快忿忿地道:“孽畜,居然敢亂我心神!”說罷從背後取出了一把黑色的長弓,一支白色的骨箭。
長弓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古怪符文,白色的骨箭漂浮著攝人心魄的氣息。
這兩件東西居然是很多築基修士都沒有的極品法器。
秦天嵇的瞳孔猛地收縮起來,黑色的弓,白色的箭,讓他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在長弓出現的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被完全鎖定了,連悲傷蛙套裝都無法隔絕這種鎖定。
黯淡無光的骨箭在被放上弓弦的那一刻,放出了崔璨的白芒,毫不掩飾它可以刺破一切。
秦天嵇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完全同意骨箭表露出來的一往無前的霸氣。
悲傷蛙套裝會在碰到骨箭的那一刻就被撕開一個口子,然後任由骨箭再次粉碎自己的妖核。
秦天嵇毫不猶豫地將幾顆獅心丹壓在舌下,然後催動了水凝鏡。
當骨箭離弦而出的時候,水凝鏡已經完全被激活了,秦天嵇吞下了第一顆獅心丹。
一股灼熱的感覺瞬間順著咽喉流淌到丹田的花骨朵處。
漲烈和刺痛感從丹田出發,順著經脈傳遍全身。
獅心丹果然名不虛傳,能夠做到立刻補充真氣。
但是煉氣極境哪怕無限接近築基,也隔著一道鴻溝。
築基一層的修士吞服獅心丹最多也隻會有一種比較強烈的充實感,根本不會有其他的不適。
要不是秦天嵇每日不懈地堅持鍛煉神識和經脈,恐怕就要當場爆體而亡。
骨箭射出的那一刻,熊快看向了天空盤旋的烏鴉,反正眼前的青蛙已經和死物一樣了。
那麼一會解決了烏鴉後,我是先去和大家會合,或去找梅川庫問清楚,還是去秦淮河呢?
瑪德!該死的春藥!
熊快的憤怒和欲望在這一瞬間變成了震驚。
他清晰地感應到骨箭居然遇到了巨大的阻力,速度繼續的變慢。
他連忙扭頭看時,發現秦天嵇已經退後了幾十丈,卻張開巨大的嘴巴,吐出了一個晶瑩的水球。
自己斬妖無數的骨箭,此刻正被包裹在水球中,不能前進分毫。
這個水球正是在水凝鏡的催動下發出的。
對於威壓、神識性的攻擊,隻要自己的神識夠強,水凝鏡可以做到反彈。
對近乎實體突石術、地刺術、沙暴術甚至飛釘術,水凝鏡無法包容。
但是一支小小的骨箭,完全在水凝鏡的包容範圍內。
這一切都建立在有足夠靈力支撐的基礎上。
在和骨箭的拉扯中,秦天嵇剛剛布滿的靈力再次被消耗一空。
築基六層加上極品法器的威力,實在是太驚人了。
他毫不猶豫地又吞下了一顆獅心丹,完全顧不上這樣會不會給自己的經脈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如果有必要,他可以繼續再吞下第三顆、第四顆。
好在第二顆獅心丹的靈力隻消耗了一半,骨箭就變成了“強弩之末”。
熊快同樣感受到骨箭的變化,但是還沒回過神來,更加震驚的一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