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蘊識從來沒想原原本本地走完故事情節線。
畢竟書是死的,人是活得。
就算每一步都貼著原文來走,大大小小的蝴蝶效應也能把劇情整的媽都不認。
所以她向來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出決定。
對人設恪守,對情節靈活處理。
就像這次,紀黎的小姨,葉琅。
臨時出現打了她個措手不及,但好在結果是好的,這就已經足夠了。
杜蘊識下車之後將支票遞給保鏢,對他說:“麻煩還給葉女士,告訴她以我的名義捐給星星福利院。”
保鏢一言不發地接下了,說:“好的。”
沒有半點質疑。
這讓杜蘊識懷疑葉琅早就猜出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或者說,這是她在用另一種方式告誡自己不要耍花樣。
嘖,真棘手。
真想讓社會主義的鐵拳給這個心思深中重的老狐狸一點color看看。
還好她們兩個的利益是一致的。
不然杜蘊識也沒有把握會不會玩脫了。
未來一段時間內,葉琅應該不會幹預她和紀黎之間的事。
甚至暗示可以好好玩弄一下自己的大侄子。
真是個好長輩啊。
*
杜蘊識在車上冷不丁地聽到腦海中傳來:現金一百萬已到賬。
果然,未經她手又符合人設的捐款就可以判定為合理的。
杜蘊識抑製住逐漸張狂的嘴角。
哦耶!判斷正確。
現在別說葉琅想讓她給紀黎上一課,就是上八節課,十節課她也願意。
前提是給“補課費”!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前幾日慘遭失業,今日就日進百萬。
不說了,這錢是她應得的。
林穆之從後視鏡看到杜蘊識笑得合不攏嘴,連書包都擋不住。
他正揣測的功夫,後排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手上握著幾張鈔票。
食指和拇指輕輕一搓動,五張百元人民幣像蓮花一樣地攤開。
眼看就要到霍宅,林穆淡淡地掃了一眼,說了一句:“坐好。”
杜蘊識身子都快探到前邊來,輕輕地蹭著林穆之寬闊的肩膀,正大光明地吃豆腐。
見他無動於衷,杜蘊識瞪大眼睛搖了搖手裏的money。
空氣中都是紙幣油墨味,剛從印鈔機裏出來,新鮮的嘞。
“你不喜歡?”
林穆之竟然對這個毫無反應。
杜蘊識取了一張,放在林穆之的西裝口袋裏,道:“喏,包車費。”
林穆之掃了一眼,神情中都是理智。
“你喜歡?”他反問道。
“我當然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杜蘊識眯著眼睛露出狡黠的笑:“我不拒絕任何的金錢形式。”
比如現金,數字轉賬,哪怕是珠寶她都喜歡。
“包括支票?”
杜蘊識聽出他似乎話裏有話,還沒來得及反應車子就緩緩地停下。
這個話題無疾而終了。
杜蘊識背著那個破舊的帆布雙肩包下車,她打量著四周高高的建築牆壁,再次感歎了下霍狗真是家大業大。
林穆之看著她仰頭看天,不自覺地也跟著微微揚起頭。
天空澄澈湛藍,幾片白雲繚繞著,仿佛最純淨的天空之眼。
“剛剛後麵有人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