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蘊識試圖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手臂,卻隻是是徒勞的。
霍銜這什麼毛病,動不動就玩這套,幼稚。
“幹嘛?”她抬起臉無畏地問道。
難不成霍狗還要教訓她一番?
杜蘊識發誓要是霍銜敢拿“尊重長輩”balabala那套來說教,她冒著OOC的風險也要反手一個巴掌。
“剛剛...”霍銜死死地盯著麵前的人,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臉上,“為什麼要那麼做?”
杜蘊識心裏有個聲音在喊,:“
廢話,當然是因為老娘從不慣著任何一個裝13且爹味的家夥。
但她嘴裏說出來的卻是,:“就是看不管他們那麼對你,你竟然也生氣,不反抗。”
三分的情誼杜蘊識能說成十分。
她也很佩服自己。
霍銜心裏觸動,麵上卻不顯,隻是輕嗬一聲,然後道“你怎麼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
他非常討厭別人隨意揣測他的心意,但這也是他生活中每天要麵對的。
許多人仰仗霍氏集團而活,要想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就不能隻憑借單打獨鬥,要學會聯合。
而聯合,有時候就意味著一定的妥協。
這才是他最初一而再,再而三忍讓的原因。
杜蘊識一個學生,她不會了解到這些。
“是,我是不懂。”
杜蘊識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就是個小白,她的確不懂什麼商業啊家族亂七八糟之類的。
“但我還不會看你臉色嗎?”杜蘊識笑嘻嘻地拽了下霍銜的領帶。
“我的男朋友。”
不知是因為她輕佻的動作,亦或是曖昧的話語,霍銜瞬間僵住了。
名貴西服因為動作生出些褶皺。
柔若無骨的雙臂主動地環住,帶著淡淡柑橘香氣的肌膚貼近,形勢瞬間逆轉。
她就是那種仗著霍銜有點喜歡自己,就瘋狂在對方雷點蹦噠的那種人。
“人我罵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啊。”
“你還摔杯子呢怎麼不說?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還有沒有天理。”
那張明豔動人的臉上隨著她的話語生出幾分靈動,直到現在她也覺得自己一點錯也沒有。
肆意張揚,無法無天。
背對著光線,杜蘊識有些分辨不出霍銜臉上的表情。
想來對方應該是三分怒火三分厭惡四分失望。
沒想到半天都等到一句:“隨便你。”
聲音悶悶的,讓杜蘊識懷疑他的嗓子是不是在98年的拉菲裏浸泡過了,莫名地有些醉人。
*
就這麼被霍銜輕易放過去還有些不習慣呢。
杜蘊識喝著牛奶安靜地想到。
“聽說了嗎?”
很老套的開場白,杜蘊識吐槽道。
林穆之把剛烤好的麵包遞給她,杜蘊識很自然地接過,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看來你還不知道。”他又說。
杜蘊識打了個哈欠,嘴裏叼著一塊兒吐司麵包,仰著頭說:“哥哥,你再賣關子我早飯都要吃飽了。”
林穆之扶了一下鏡框,淡淡的目光平靜無波,“那還是等你吃完再說吧。”
杜蘊識甩甩頭發,專心致誌地剝雞蛋,“哼,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聽啦。”
正所謂每朵花都有屬於自己的花期,事情也是,到那個點兒就該發生,她也左右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