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國富?”

杜蘊識睜開一隻血糊住的眼睛,試探性地問道。

杜國富就這麼站在她麵前,伸手將煙卷放下,狠狠地踩在地上。

“看來你還沒忘了我。”

“嗬嗬。”杜蘊識不小心笑出聲。

確實,這個世界還能找出一個想讓女主快點狗帶的人,她的養父就算一個。

視線逐漸恢複,她環視四周,認出這是她這個身體的“家”。

這麼說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到這,還是以這種慘烈的方式。

“給我解開。”杜蘊識平靜地說道。

杜國富一股子狂妄的話還沒講出口,就被杜蘊識這四個打斷施法。

他瞪大了青腫的眼睛,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搞清楚!現在是我“綁架了你!你現在要是好好求我,說不定我今天還能給你留幾口飯吃!”

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杜蘊識絲毫不被他的話嚇到。

她微微低頭一笑,臉上的血順著麵頰染紅了她的側臉。

使得她起來不像個人,倒是像個某個陰暗爬行的女鬼。

杜國富被她瘮人的笑嚇得退後一步,他做了虧心事,自然是怕類似神魔鬼怪的存在。

連帶著看著杜蘊識都畏懼起來。

“那你還是餓著我吧,不過我可提醒你,要是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以為霍銜他會放過你嗎?”

她大無畏地說,眼神堅定地像是要刺穿他內心的虛無和怯懦。

杜國富僵直在原地,他壓下心裏的慌亂,繼續聽她說。

“你幫我來就是賭輸了,想拿我去要挾霍銜然後去還錢,我猜的沒錯吧。”

確實如她所言,但她這副囂張的模樣還是令他氣得牙癢癢。

“是又怎麼樣。”

將杜蘊識綁到這兒的時候,他就是借著酒勁。

現在過了一晚,細想起來才發現後果他可能根本承受不了,換句話說,杜蘊識現在也是他惹不起的人。

“沒怎麼樣,隻是你早晚都得進局子。好的話無期,壞的話那就說不準了。”

杜蘊識陳述著,帶著循循善誘的語氣,話裏話外似乎還有周旋的餘地。

杜蘊識借著側著,借著手肘的力站起來。

杜國富看著她搖搖晃晃地徑直走出門,也沒攔著,因為他意識到現在能救他的就剩杜蘊識了。

她是救命稻草,也是財神爺。

想通了這點他一改剛剛的凶神惡煞,麵帶諂媚的笑,關上了倉庫的門。

*

杜蘊識出來後,先看了一圈記憶裏的房子。

她在這個世界的“家”是一處老公房, 還要多虧了杜蘊識的養母是教師,。

因為是從單位分到的房,沒有房產證。

某種程度上也免得這個“家”被杜國富拿去抵債了。

杜蘊識去廚房隨手拿了把刀把繩子一割兩斷,失去束縛的她活動了血液不通的手。

轉頭就看到杜國富站在她身後,臉上還帶著殷勤笑,“小識,餓了吧。”

杜蘊識點了點頭,“是啊,做飯去吧。”

她邊說著邊走出了廚房,絲毫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

就是有點身體上的負擔,杜蘊識找了盆水,用濕紙巾外麵肉眼可見的血跡擦拭幹淨。

傷口應該不大,但這個出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