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是約書亞和法蘭克需要操心的事情。
白賓就擺出一副“我誰都不站”的中立姿態。
雖說光明教是錫安帝國的國教,但王室一般不怎麼為教廷站台。
教廷本身在帝國擁有不少的信徒,要是王室再出麵站台,就很容易給人一種失去獨立性的感覺,同時也會產生教廷把持王國的嫌疑。
除去國家性質的活動外,王室不參與到教廷的活動中。
所以今天白賓的加冕儀式,無論是老國王還是二位王子都並未出麵。
之前老國王說過,白賓準備離開的時候去找他一趟,屆時老國王會把完全打造好的王權劍交予白賓。
這是告別,也是托付。
白賓來到君士坦丁後,受這位老國王的恩惠照顧不少,又接任了王室顧問這樣重要的位置,於公於私都應該見一麵。
無需任何通報,白賓便帶著莉莉絲和海倫進入了王宮。
“你倆先到院子裏等我,我見麵完陛下,我們就啟程離開。”
將莉莉絲和海倫安頓到之前居住的院子,白賓選擇孤身一人去見老國王。
這一次白賓要問的東西很多,而且不適合莉莉絲和海倫聽到,也算是變相的保護她們。
今天哈桑提國王並不在鑄劍的院子,而是在王庭宮殿。
哈桑提國王揮手之下,所有的王庭禁衛軍全部撤走退下。
下午的陽光灑在宮殿之上,卻照出了一縷頹敗衰落的感覺。
“陛下,我即將離開君士坦丁,此番專程告別,以及履約而來。”白賓站在哈桑提國王麵前,看著在漸落的太陽下麵部溝壑縱深、無比蒼老的國王,心中突然諸多感慨。
那日在鑄劍院第一麵見到的哈桑提國王,英勇豪邁,皮膚晶瑩飽滿,和現在的幹癟頹敗有著天壤之別。
這位錫安帝國的鐵血國王,為了鑄造這柄王權劍,為了給白賓留下一個好的第一印象,調動氣力精血,充盈皮膚肌肉,讓狀態回歸。但卻也透支了他為數不多的生命力。
哈桑提國王從王座旁取出已經用合適麂皮緊貼縫合的王權劍,用力一甩。
麂皮劍鞘連通王權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準確地落到白賓手中。
“這柄王權劍交給你。持此劍,你之意願即為王命!”哈桑提國王指著白賓霸氣說道。
白賓抽出王權劍,劍體寒光畢現,且帶有森嚴氣度,隻是抽出片段便有強大的氣場放出。
白賓沒有當庭鑒定,反而問道:“陛下,如果持有此劍即為王命,豈不是可以直接指定一位殿下繼位,而跳過三臣選投的環節?”
哈桑提國王嗬嗬一笑,指著白賓道:“即便沒這王權劍,你的選擇也可以直接確定繼任者。所以,你要知道,王權劍因你而具有王權,並非這把劍的特性。”
白賓長歎一口氣,心中暗道老狐狸。
剛才他已經在試探老國王青睞哪一位王子,可是對方完全不搭話。
如此……白賓隻能來硬的了。
“陛下,我是想問,在您薨逝後,選誰作為您意誌的繼承者?”白賓攤牌了!
哈桑提卻沒有任何惱怒,臉上仍然帶著笑意:“當你真正需要拔出王權劍的時候,你會得到答案。”
隨後哈桑提的表情變得肅穆認真。
“沒有永恒的王,但王權永恒。”
“去吧!當你下一次接到詔令的時候,記得回到君士坦丁,主持我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