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僵硬的身體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唐納修不敢轉過腦袋,他不知道奈哲爾聽進去多少。

“修!天黑了,我們回家好嗎?”

忍住逃跑的衝動,僵立一會兒後,唐納修終於把頭埋在了奈哲爾的懷裏,輕聲:“恩!”

隻有埋在他的懷裏,他才知道這個懷抱有多溫暖,這種溫暖是他一輩子都想抓住的,即使良心不安,也要緊緊地抓住。在離開之前,唐納修深深地看了一次陵墓,“再見了母父,再見了父親,謝謝你們給過我的溫暖!對不起了呢!”

不知道奈哲爾有沒有聽到他說出的內容,唐納修最終做回了自己,前生那個肆意、張場卻又真摯的自己。

也許是因為他想做回了自己,唐納修開始本性暴露出來,他不再滿意一開始的分配式愛情,即使他愛這個男人,他也希望,他們有一段難忘的愛情過程。

所以他提出,他們從新開始,讓奈哲爾認清他性格之前再追他一次。

雖然奈哲爾不懂他的意思,不過開朗、有活力的唐納修是他樂意思看到的,所以非常樂意配合。即然他願意玩這種高情調的遊戲,他為什麼不配合呢?反正偶爾的突襲更能增加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那種情調下的結合,那種美妙的感覺是無論多少次都體會不夠的。

就這樣,唐納修徹底自由了,偶爾應付一個突然襲擊的男人以外,他基本上已經完全解放了出來。反正孩子就是家裏那幾位老人的寶貝疙瘩,他不看管,他們非常樂意接收。

可以說,他現在的生活非常的滋潤。

他滋潤、開心了,尤拉就不開心了。

唐納修就像一尊大佛一樣立在他們劇組,美其名約探班,其實就是突發其想的搗亂。偏偏絲柏淩這個白癡導演非常的相信他,因此,尤拉悲劇了,經常要念出一些惡心的台詞:“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和她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我答應你今後隻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對白來自瓊瑤阿姨的經典對白)

就在唐納修這尊大佛笑得肚子抽筋的時候。

那個白癡導演還在一邊陶醉,一邊感歎:“噢!多麼賦有詩意的台詞,多麼具有情調的台詞。恐怖隻有修殿下才能想出這樣美麗的詩句。”

尤拉咬牙切齒:“白癡!白癡!你沒看到唐納修那家夥連臉都笑變型了嗎?”當然這個隻能在他心裏罵,他是不能罵出來的,盡管他同樣是一位美麗的人魚,但是隻有跟唐納修那家夥有關係,永遠都隻有他有錯的份。當然,‘唐納修那家夥’這幾個字是不能說出來的,如果不說心被唐納修那家夥聽見,他會讓他念出比這更惡心十倍的台詞出來。想想就讓他全身發抖,太可怕了。

想想之前的自己是多少傻啊,一直還哥哥,哥哥的叫。

他真希望小斯布萊恩快點長大,隻要他長大到可以出現在共眾麵前了,唐納修那家夥就要出去巡演星係,沒有時間再過來騷擾他了。老天,讓時間快點過去吧。

時間就在尤拉的期盼中,度日如年地過去,終於迎來了唐納修出巡的日子。可惜,他的算盤沒能如願,他仍然要和唐納修一起生活很……長一段時間,因為絲柏淩先生再裏麵加了他很多戲份,美其名曰:增加他的公眾影響度。

即使他恨的咬牙切齒也隻能含笑答應,他能不答應嗎?唐納修那家夥可是一直微笑地看著他。想想他的笑容含意他就脊背發麻,還好,還有小斯布萊恩可以給他安慰,多麼純真的孩子啊。

大大的藍汪汪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還有金色柔軟的頭發,同色燦金的小尾巴,笑起來沒有牙齒的笑容。

……真想要一個啊……

“想要嗎?”

“恩!恩!”

“生一個。”

尤拉臉紅,“還沒成年。”

唐納修微笑,“沒關係噢,我可以把他給你。你可以抱著他一路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