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談話間,楚河府上幾名仆人正在熟練的給這些人添酒。
崔忤㴰眼神閃爍,掃視一眼大堂上的眾人,然後看向這些仆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他轉頭對著楚河輕聲問道:“楚兄,你府上的這些人,可信嗎?”
雖然說崔忤㴰聲音較小,但其中蘊含著的殺意卻是毫不掩飾,仿佛要將整個大堂都籠罩在內。
楚河眉頭微皺,沉默片刻後,對著每一個仆人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如同兩道冷電,穿過人群,最後停留在其中幾人的身上。
隨即便對崔忤㴰說道:“崔兄,看來得麻煩你這些手下了。”
崔忤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不麻煩。”
隨即崔忤㴰一揮手,幾名黑衣人如鬼魅般從陰影處出現,他們身著黑色夜行衣,臉上戴著麵具,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他們順著楚河的目光,悄然無聲地走向了那幾名仆人。
隨即楚河麵無表情地點頭,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們或許忠心耿耿,但也可能心懷不軌。不過,無論如何,為了本官的安全,你們都必須死。”他的聲音冷酷無情,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
隨著楚河的話音落下,那幾名黑衣人如鬼魅般迅速拔刀,刀光閃爍間,瞬間向這些仆人撲去。這些仆人們根本來不及反應,眨眼間就被黑衣人斬殺,鮮血濺滿了整個庭院。
楚河冷漠地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心中毫無波瀾。他挑選出的這些仆人,大部分都是最近一兩年才招募到府上的。與那些已經進入府邸四五年的仆人相比,他們的忠誠度自然要低得多。因此,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楚河毫不猶豫地下令處死他們。
與此同時,楚河將目光投向了其他仆人,眼神中充滿了威嚴和震懾力。他低沉地說道:“看到了嗎?背叛本官的人,都會有這樣的下場。”
聽到楚河的話,這些仆人紛紛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驚恐地跪伏在地,齊聲喊道:“小的們一定聽從大人的命令!”
楚河微微點頭,表示滿意。隨後,他又向崔忤㴰投去一瞥,似乎在詢問對方是否滿意這個結果。
崔忤㴰心中明白,想要將楚河府上所有的仆人殺光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這件事一旦發生,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可能導致嚴重的後果。
再說了,你一個堂堂兵部侍郎,家裏一直都有仆人侍奉著。突然間,這些仆人全都消失不見,那豈不是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和猜測嘛。
不過呢,崔忤㴰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小心翼翼地提醒楚河說:“楚兄啊,你可得小心點,最好能約束好你府上的那些仆人,以免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哦。”
楚河聽後,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完全理解,畢竟這次他們要做的事情可非同小可,一旦消息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恐怕連九族都會被牽連處死啊!想到這裏,楚河不禁打了個寒顫。
於是他立刻嚴肅地對仆人們說道:“從今天開始,除了管家可以帶人去給廚房采購食材外,其他人一律不準隨便出門。誰敢違抗命令,就別怪我不客氣,直接用家法伺候!你們都聽清楚了沒有?”
“小的們明白了!”眾仆人齊聲應道。
崔忤㴰見此情形,心中稍安,但又忍不住好奇地問楚河:“楚兄,你這個管家可靠嗎?”
楚河自信滿滿地回答道:“崔兄請放心,這管家跟了我幾十年,一直對我忠心耿耿。”
崔忤㴰聽說是跟了楚河幾十年的老仆,心中頓時踏實下來。
畢竟這管家跟隨楚河的年頭都要比皇帝李希的年齡大,基本上沒有可能是皇帝的人。
崔忤㴰隨後拱手說道:“楚兄,後日早朝之時,自有禮部官員上書提議,到時候,楚兄還得助言一手。”
楚河點頭回禮道:“崔兄放心,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當盡力而為!”
“那好!”崔忤㴰拿起一旁的酒盞,對準了楚河:“那就祝我們馬到成功!”
“好極!”
與此同時,這幾名留下來的仆人之中,一名仆人一邊為這些人斟酒,一邊正在悄然聽著楚河二人之間的談話,畢竟將他們說的話記在心裏。
他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忙碌,但實際上卻在偷偷觀察著楚河和崔忤㴰的表情變化,以便更好地了解他們的計劃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