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謝亦乾的身邊多出來了一個人。
是慕晚深。
他拍了一下謝亦乾的肩膀,平靜的聲音中,帶著沉重。
“我已經聯係了頂級的相關專家,這件事情,全程保密。”
畢竟,要是讓人知道,薑茶染上了那種東西,謝家的門,隻會更難進。
就算謝家願意,恐怕董事會也不願意。
這件事情關係重大。
也是經過了今天,慕晚深突然意識到,並不是他等不等薑茶的問題。
謝亦乾回頭了,這也意味著,他和薑茶之間,幾乎再也沒有可能。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謝亦乾,然後苦笑一聲:
“我去看看有沒有做的不幹淨的地方,再去處理一下。”
說完之後,他便轉身離開了。
今天,除了肖混和田小丹,其他的肖混手下的人,都死了。
謝亦乾這是想要關起來,慢慢報複。
那麼這件事情,就絕對不能夠被條子發現。
……
薑茶醒來的時候,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有片刻的愣神。
她身上的婚紗,早就被換成了病號服。
但謝亦乾進來的時候,還是想起抱著她衝向救護車的場景。
她的手,無力的垂落在身體兩側。
就像是風幹的樹葉,枯萎的玫瑰,讓他心痛的,想要窒息。
在過去那麼久的歲月中,從未有一刻,讓他這麼恐懼過。
他害怕想要就此徹底的失去薑茶。
現在,薑茶因為剛剛醒過來,眼裏還帶著懵懂和迷茫。
謝亦乾鼻尖一酸,衝上前去,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把她攬進懷中。
輕嗅著她發間淡淡的香氣,他終於感到一陣安心。
“茶茶,你醒了。”
薑茶被他緊緊的抱緊懷裏,都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動了動身子,掙開這個清冽的懷抱。
男人就好像是捧著手中的至寶一般,小心翼翼的鬆開她,麵上滿是擔憂。
就好像一不小心,她就會消失。
薑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的都有些不適應。
但是該偽裝的,還是要到位。
她勾了勾唇,微微一笑。
隻是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裏,有些怯意。
“我體內的毒素……”
謝亦乾的麵色一變,凝重起來。
她體內的那兩種毒,一種沒有辦法徹底清除。
另一種,若是真的研製出來了解藥,就不會害得那麼多人傾家蕩產了。
目前請來的專家,最多隻能減緩她的痛苦。
他閉上眼睛,輕輕的把臉埋進她的發間。
“沒關係的茶茶,什麼都會好起來的,你還有我。”
謝亦乾努力讓他的聲音,和平時聽起來沒有大的差別。
在他心裏,薑茶就是最好的。
“謝亦乾,如果我真的有毒癮了,我寧願去死。”
女孩仰起小臉,說的堅定。
謝亦乾慌了。
抓住她胳膊的那隻手,下意識的加了力道。
但是下一刻,擔心她疼,又迅速的鬆開。
他笑的牽強:“怎麼會呢?有那些專家,你肯定不會有事的。”
隻是他說的心虛,怎麼也不敢看薑茶的眼睛。
“那就好,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