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剛剛說什麼？”薑茶往前湊近了一些，“我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慕晚深擺了擺手，往後退了一步。
薑茶正要再上前一步，腳下突然一個趔趄。
如果不是慕晚深眼疾手快，扶得及時，薑茶肯定會栽倒在地上。
她閉上了眼睛，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的懷抱幹淨的讓她安心，還有淡淡的煙草味道湧入鼻腔，相比於之前，已經淡了許多。
因為和薑茶住的很近，這些天他都減少了吸煙的次數。
慕晚深看著她渾身顫抖，心裏麵已經明白了大概。
她這是毒發了。
“茶茶，茶茶，堅持一下。”
他看向薑茶，後者已經大汗淋漓。
慕晚深記得，上次在那個廢棄的爛尾樓裏，薑茶所遭受的一切。
據他所知，她那次的毒，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戒掉的。
這些天他經常來薑茶這裏閑逛，除了為了減少她的恐慌，多陪伴她一點。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像現在這樣，在薑茶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剛好在。
為了能夠“剛好在”，所以他選擇一直在。
薑茶扯出來一抹牽強的笑容，唇色都變得有些發白。
“我……我沒有事情的，我都……習慣了。”
她說著，額頭上麵的虛汗流的更多，因為痛苦，說話都變得吃力。
看著薑茶故作堅強的樣子，慕晚深一雙眼瞳裏帶上了擔心和陰戾。
他恨當初在肖混羞辱薑茶時，沒有當場再狠狠的打的他這輩子站不起來。
也恨他沒有把她保護好，薑茶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樣，他覺得其中有他一大半的責任。
此刻，慕晚深的呼吸都快要停住了，看著薑茶一點點被抽去生機，像一個破碎的娃娃，他恨不能那個麵臨這一切的人是他自己。
“茶茶，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薑茶顫抖著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擦去了他臉上的淚水。
她安慰著慕晚深，聲音裏麵，是抑製不住的輕顫：
“為什麼你們都喜歡說對不起啊，我失去的一切，明明與你們無關。”
然後勾了勾唇，隻是她的狀態，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虞美人。
絢麗的走向凋零，一點一點，散去本屬於二十歲的熱烈。
慕晚深低頭，吻住了薑茶。
將暗未暗的天色，讓屋子裏麵的光線，也跟著暗了許多。
時間好像靜止了，又仿佛隻是隱匿了流淌的痕跡，讓唯美定格，讓純愛停止在這一刻。
久久的，久久的，熱烈不能停歇。
汗水交織著淚水，痛苦跟隨著軀體，她的唇齒之間，溢出來一聲悶哼。
血色在口腔內彌漫開，腥甜的味道，讓薑茶原本緊皺著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她一不小心，咬傷了慕晚深。
在薑茶發作的這麼長時間裏，慕晚深始終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沒有鬆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疼的暈倒在了他懷裏。
慕晚深因為抱著她太久，加上防止她抓傷自己，此刻緊繃的身體終於有了片刻的鬆懈。
他動了動身子，肩膀都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