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夜涼的聲音,柳輕煙整個人都愣住了。
看著眼前不知道為什麼哭起來的薑茶,她隻覺得怒意更甚。
礙於樓夜涼在眼前,還得保持形象,她強行壓下怒火。
然後一臉期待的看向樓夜涼。
樓夜涼並沒有看她一眼,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薑茶。
“發生了什麼事情?”
薑茶抽抽噎噎,然後說道:“她說青國不過是南國的一個附屬國。”
“還說臣妾,臣妾頂多也活不過三年……”
說到後麵,薑茶便再也說不下去,哭的梨花帶雨。
有初又添了一把火。
“不止如此,還罵娘娘是狐狸精,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然後有初“撲通”一聲跪下:“皇上一定要為我家娘娘做主啊,娘娘性格溫婉,不知道怎麼駁回去。”
樓夜涼的麵色,現在黑的幾乎能夠滴下水來。
在薑茶和柳輕煙之間,他自然是向著薑茶的。
更別說柳輕煙本身就是太後那一派的人。
看著柳輕煙,樓夜涼聲音冷厲,眸色森然:
“宮外之人,何時能夠私自進入後宮了?”
而後,對身後的公公喊道:“王福來!”
“奴才在。”
“私自進入宮闈,該當什麼處分?”
“皇上,柳姑娘算是太後娘娘表親,私自進入後宮裏應處以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衝撞了皇後,又該當什麼罪?”
樓夜涼這句話一出,王福來還是先咽了一口口水,悄悄的觀察樓夜涼的臉色。
看他仍舊是眸光嚴寒,這才說道:
“皇上,皇後乃是國母,衝撞了國母,是……是死罪。”
這句話一出,對麵被幾個侍女攔住的柳輕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柳輕煙幾乎吼出來。
“皇上,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可是我表哥!”
但是男人仍舊站在原地,一身深色的龍袍,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薑茶心中卻有些狐疑。
樓夜涼這算是在給她出氣嗎?
不過太後是柳輕煙的姨娘,又是樓夜涼名義上麵的母親。
說起來,還真可以稱得上一句“表哥”。
隻是看此情此景,薑茶卻總覺得有一種被偏愛的感覺。
可她知道,事實就是皇後這個身份,在宮裏麵是真的好用。
以及……
物既老而悲傷,物過盛而當殺。
太後的手,伸的太長了。
於是她上前一步,說道:“你還說青國是附屬國,本宮與南國聯姻,當初的條例上麵可沒有這一點。”
說完之後,在柳輕煙瞪過來的時候,她趕快低頭,掩麵抽泣。
因為腳下虛浮,她直接往前兩步,不偏不倚,正倒在了樓夜涼的懷裏。
“皇上一定要為臣妾做主,臣妾不知道竟然有人,會如此編排臣妾的母國。”
“她這是何居心啊!”
聽到薑茶這麼說,柳輕煙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不管怎麼說,今天有太後在,柳輕煙知道,她必然是安然無恙的。
至於說青國是附屬國這件事情,說便說了,薑茶又能奈她何?
柳輕煙自認為,在樓夜涼心裏,他定然是巴不得攻陷那個物產豐富的小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