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過了許久,破廟後麵,探出來兩顆腦袋。
看著遠處,已經完全不見了薑茶和有初的蹤跡,樓夜涼對王福來說道:
“把這個暗探,押入天牢深處,交給你嚴加審訊。”
“奴才遵旨。”
在那具有些僵硬的身體被王福來從雪中拖出時,手中攥得完好的紙條,也露了出來。
王福來掰開了白祈手中的紙條,雙手呈給樓夜涼。
“皇上請過目。”
樓夜涼心中疑惑,接過那張發皺的紙條,然後撫平。
隻是在看清楚上麵的內容之後,麵色一變。
原本沒有被寒冷影響的麵色,此刻變得鐵青。
樓夜涼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字跡分明就是薑茶的。
沿著字跡繼續看下去,逐字閱讀。
雖然看到後麵發生的事情,樓夜涼明白了薑茶的用意。
心裏麵還是隱隱的不舒服。
樓夜涼咬牙,切齒道:“把這個人嚴加拷問,必須問出來青國如今的所有陰謀。”
這如果問不出來個一二三,那他就是一個廢物,
他在說的時候,手中的紙條已經再度被攥緊,皺成了一團。
大度!
他是一國之君,自當識大體!
薑茶寫這些隻是為了用她自己的方式複仇而已。
隻是越這麼想下去,心中反倒是越不是滋味了。
“皇上,這裏寒涼,為了龍體,還是先離開吧?”
王福來弱弱的瞄了一眼樓夜涼,提議道。
關鍵是,再不離開,恐怕這個暗探就要被凍死了。
樓夜涼把紙條捏成一團,想扔到雪地裏。
但還是沒有下的去手。
他皮笑肉不笑:“走,現在就走,回去就看皇後現在身子如何。”
“奴才遵旨。”
……
薑茶在回來之後,看著一直欲言又止的有初,眯了眯眸子。
她看著有初。
有初再次悄悄看向薑茶的時候,四目相對。
她有一種被發現的心虛,立馬移開了視線。
過了一會兒,有初端過來一杯熱茶。
“娘娘,喝點茶吧。”
薑茶接過茶水,看了有初。
後者再度移開目光。
“娘,娘娘請用茶。”
薑茶看有初的異常,便又放下了茶杯。
瓷器相撞,發出來不大不小一聲清響。
她眼眸微挑,神色漫不經心:“有初,你今日怎麼這般心不在焉了?”
有初的身子輕微顫抖了一下,而後低頭:“回娘娘,奴婢沒有。”
“我們之間,什麼時候這麼生疏了?”
“奴婢……”有初麵色猶豫,後麵的話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但是在抬起頭的時候,神情變得堅決。
“娘娘,奴婢確實有一事不明白。”
“但說無妨。”
隨後,在薑茶的注視下,對麵的侍女神情認真。
“奴婢隻是想知道,娘娘為何就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她問的小心翼翼,讓薑茶輕皺了一下眉頭。
“你有什麼不滿,大可以說出來,我們情同手足,我自會補償你。”
隻是在說出來之後,看著有初的神情,她自己的一顆心也沉了沉。
別是被這個小侍女看出來什麼了。
誰知道,薑茶剛說出來,有初便痛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