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徐必桓掐住了薑過耀的脖子。
那低吼聲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沒有歇斯底裏,卻仿佛貫穿了靈魂。
“薑過耀,你說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現在還有臉給我提他們!”
徐必桓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薑過耀,看著他一臉痛苦,臉色漲的通紅。
直到最後,因為窒息,薑過耀張大了嘴巴,兩腳蹬的時候都沒了力氣,他才鬆開。
“你!你們都反了!”
薑過耀大口的呼吸著,現在的他相比於薑晚景,相比於徐必桓,更像是在懸崖邊上苦苦求生的那個人。
對於薑過耀的憤怒,他像是在看玩具,隻是有些惋惜。
“真是可惜了,沒有讓薑茶看到你現在這副窩囊樣子。”
說完之後,徐必桓便不顧薑過耀,走到了他的平板電腦前麵,登陸公司內部係統。
他的兩手迅速打著鍵盤,方才報複歸報複,現在他一臉沉著,快速的進行相關股份轉讓。
這是現在,他為數不多能夠為薑茶做的事情。
最後,找到一張帶著薑過耀簽名的白紙,放進了打印機。
上麵的簽名,是他以前刻意留意了許久,才保存下來的。
而牆角的薑過耀,隻能看著徐必桓的一係列操作。
他一雙眼睛瞪大,拳頭攥的用盡了畢生力氣。
隻是嚐試站起來的時候,因為渾身沒有任何力氣,又重重的栽了回去。
隨之而來的,是頭上傳來的巨大的眩暈。
文件出來之後,徐必桓一步一步走到薑過耀跟前。
後者攥緊了拳頭,一臉戒備。
這完全難不到徐必桓,他掰開了他的手指,又從口袋掏出一把手術刀,劃破了他的手心。
鮮血流下來,染紅了薑過耀整個手。
在手印按好之後,徐必桓慢條斯理的收拾著。
薑過耀現在什麼都做不成,隻能夠任憑徐必桓擺布。
他一雙眼睛快要瞪出眼眶,恨不得殺了徐必桓,隻是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就連站,都站不起來。
徐必桓看著薑過耀的反應,做完了要做的一切,他的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一眼就看出來了薑過耀的症狀,他收回手術刀,好心的說著:
“薑過耀,你知道再晚救十分鍾,你會變成什麼樣子嗎?”
一雙棕色的眼睛裏麵,是毫不掩飾的惡意。
“你會動都動不了,身體一點點僵硬。”
“就算你禍害遺千年讓救回來了,一輩子隻能癱在床上,你知道你為什麼不是癱在輪椅上嗎?”
徐必桓笑的聲線都不穩,然後一字一句說道:
“因為啊,你因為腦出血過多,不僅看東西看不清楚,還會失去對你的四肢控製能力。”
“甚至你的唾液,都會不受控製的流出來。”
這樣的病情,徐必桓從醫多年,見過許多。
對他來說,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到快要麻木了。
但他知道,像薑過耀這種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根本無法接受自己會變成那個樣子。
成為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對薑過耀來說,就像殺了他一樣!
薑過耀動了動唇,張大了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