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他眼中一片悲戚,似要滾下淚來。
見勢頭不對,陸應淮立刻警覺道:“你想讓我叫你什麼?或者說,我應該叫你什麼?”
“你之前不都是叫我……叫我小寶貝嗎?我讓你不要這樣叫,你也不聽。為什麼現在你卻不願意了?”那人似乎也覺得這個稱呼很是羞恥,低下頭壓著嗓子艱難道。
“……”
“澤維爾,你應該知道,我已經結婚了,雌雄授受不親。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保持距離。”
既然是情債,不是仇殺,眼前的人也沒有因愛生恨的跡象,那事情就好辦多了。陸應淮稍稍放下心來,語氣也略微緩和。
雖然他不認可這樁婚事,此刻拿這件事來當擋箭牌卻是再好不過。
“你明明喜歡的是我,其實我也…我也傾心於你,要不是因為家族的逼迫,嫁給你的應該是我才對。”
澤維爾閉了閉眼,終於說出了在西尼亞死纏爛打、窮追不舍時都沒說出口的表白。
清冷的麵容上一片緋色。
這副模樣,若是原主西尼亞看到了,隻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他。
隻可惜,現在在他麵前的人已經換了個芯子,還是個不解風情的芯子。
“以前如何,往後都無關緊要了。”陸應淮不為所動,轉過身欲離開。
沒想到對方會是這個態度,澤維爾咬了咬牙,眼底的不甘清晰可見,對著雄蟲離開的背影失態大喊:“至少不能是伊維安!”
這話聽著奇怪,聽起來自己的雌君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往?
陸應淮這時倒是起了些興趣,他停住腳步,略微側身,似乎是在等著下文。
澤維爾喊出口時便已後悔,在別人的宴席上說婚禮主角的秘聞顯然不是什麼理智的行為,更何況那件事早先已被明令禁止私下傳播,幾大家族間壓得死死的,說它是禁言也不為過。
但是見陸應淮終於肯聽自己說話,他再也顧不得許多,張口就要說出來。
“雄主……”一個微弱的聲音輕輕打斷了他們。
伊維安站在高大的香檳塔後麵,麵容模糊在水晶酒杯後,嘴唇輕抿,臉色有些蒼白。
塞恩亦站在他旁邊,對著兩人怒目而視。
“澤維爾閣下,私會別人的雄主,恐怕有損你的家族榮譽吧。”
他似乎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將“家族榮譽”四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自己做的不地道,澤維爾無從辯駁,心虛地避開了塞恩的視線。
“西尼亞現在的情況可高攀不上你的家族,還望澤維爾閣下自重,保持好距離,不要叫別人誤會,到時候再傳出點什麼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緋聞。”
塞恩接著補刀道。
這話已經是在直接打臉了,可謂紮心。澤維爾怎麼也算是貴族世家的公子,加上A級雌蟲的身份,從來都是被奉承巴結的對象,哪裏受過這種羞辱,當下就羞憤地得扭頭離開了。
塞恩這才勉強滿意,又恨鐵不成鋼地看向陸應淮:“他都把你甩了,你還死乞白賴地往上貼?要不是伊維安及時發現你不見了,指不定明天又要傳出點什麼來,你就那麼想聽到別人說你結了婚還癡情不改?”
陸應淮聞言,淡淡瞥了一眼乖巧站在旁邊一言不發,似是十分無辜的雌蟲。
後者則是驚得肩膀一顫,馬上垂下頭去,看上去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