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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舟車勞頓,賀幽寒自然先帶她去了最新開張的酒樓。

剛一坐下,平寧郡主便對旁邊的小二道:“我們這桌不要海魚!”

因為她知道賀幽寒對海魚忌口。

賀幽寒看著手中的菜譜點菜時,卻一時想不起對方愛吃什麼了,隻道:

“趕緊把你們酒樓裏最好、最新鮮的菜都端上來!”

小二眉開眼笑地下去準備了。

“聽說你最近總往教坊司跑,我還以為你又有了新的紅顏知己,今天可能沒時間來接我了呢!”

平寧郡主的話看似是質問,但卻沒有讓人感到不適,反而帶了些嬌嗔。

“和那些人都是逢場作戲,官場應酬而已!我心裏最惦記的人始終是你啊!”賀幽寒懶懶道。

平寧郡主低頭一笑。

兩人也算是相識多年,平寧郡主知道賀幽寒是個花心風流的人。

但認為那些隻是外麵的花花草草,玩玩罷了。

而且他身邊連個通房的丫鬟都沒有,去教坊司隻是發泄一下,男人這樣也正常。

隻要他對自己上心,這才是最重要的!

“來,多吃些,才幾個月沒見,你都瘦了!”賀幽寒給她添了些菜。

自己的確是在十裏花場有諢名,但最多隻在教坊司玩樂,從不在外麵做欺男霸女的事情。

對外,他雖然是賀家的義子,但還不是核心人物,周圍多少人都等著看他笑話。

平時行事囂張了些,卻不會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太子為人多疑,在他身邊做事,若真的毫無缺點,隻會讓他感覺不安。

所以,賀幽寒的好色風流便是最大的破綻,這些也能讓太子覺得他好控製。

...

等吃完飯,賀幽寒便將平寧郡主送回了鎮北王府,而他的馬車則是一路回了賀家。

賀家二老爺的壽宴將至,府裏各處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賀幽寒雖然在賀家也有自己的屋子,但平時其實很少回來,要麼就是在軍營,要麼就是在教坊司過夜。

今天回來也是因為二老爺的壽宴,想問問二老爺可還有什麼要交代他做的事情。

可還沒來得及回自己房間換身衣服,就聽見了賀二老爺那鏗鏘有力的聲音: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我都以為你忘了我這老頭子的壽辰!”

院中有人走出,說話的正是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者,身後還有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推著他。

賀幽寒走過去,蹲在了輪椅旁,嬉笑道:

“我若是連您的壽宴都敢忘,恐怕腿得被打斷了!”

賀家二老爺以前也是武將,性格爽朗外向,但幾年前戰場受傷,還殘了兩條腿。

幸好有賀幽寒搭救,他這才留下了一條命。

所以在賀家,他算是和賀幽寒關係最親近的人。

這時,站在輪椅後麵的青年,也就是賀家六公子賀冕臣開口了:

“看來你最近都很忙啊,聽說前一陣兒還為了個教坊司的女人大打出手,把那戶部的林大人都給打殘了!爹,你也不管管他?”

賀冕臣一邊說著,眼中看向賀幽寒時滿是鄙夷。

要知道,他可還比賀幽寒小了二歲呢!

賀幽寒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