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杏南呆愣愣地坐在一桌子飯菜前,他怎麼又這樣?
這裏可是他的地方,走的那個人不是應該是自己嗎?
上次因為什麼事來著?他就是這樣跑掉的。
梅杏南眼眶幹澀,感覺想哭又哭不出來,喉嚨有些發脹。
自從梅家被抄家後,她的眼淚早就哭幹了。
話終於說清楚了,梅杏南覺得自己真棒,不該繼續的感情就要這樣痛痛快快地斬斷。
這是一種病,早點治才能盡早根除。
梅杏南起身往外走,一樓大廳正是熱鬧的時候,舞樂聲和談笑聲此起彼伏。
放眼望去,皆是飲食男女。
梅杏南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也許是找一個對自己還不錯的男人。
做個小妾,生下一兒半女傍身,彼此搭夥過日子就好。
但那個人絕對不是賀幽寒,因為她也很清楚,自己對他無法做到隻是搭夥過日子。
有時你越在乎一個人,想要得到的就越多。
...
到了第二天,教坊司的馬車停在屯營門口。
唐辭憂剛下馬車,就有人通知她,說平寧郡主請她過去一趟。
唐辭憂先是愣了一下,片刻後便想明白了。
自從她來到內教坊,賀幽寒一直都有翻她的花牌,旁人都說她是賀將軍的新寵。
但她心裏可從沒想過要和賀幽寒那種人沾上關係,倒是擔心過梅杏南會不高興。
所以在吃飯的時候和對方談起過,但梅杏南並沒有表示過什麼不滿。
而且,梅杏南前兩天剛和她提過賀幽寒和平寧郡主的婚事。
平寧郡主現在叫自己去,恐怕沒安什麼好心。
唐辭憂心裏不耐煩,但對自己的身份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被人領到平寧郡主營帳門前時,麵上的神情已是一片謙卑,嘴角也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
平寧郡主正坐在門前,擺弄著手中的花束,見唐辭憂進來也隻是掃了她一眼。
屋中並沒有其他人在。
“奴婢見過平寧郡主。”唐辭憂溫順地行禮,各種規矩禮節倒是挑不出錯處。
心裏卻在嘀咕,想不到這平寧郡主長得這麼漂亮,有權又有顏,對賀幽寒還一往情深。
這樣的女人,她若是男人的話也不會拒絕婚事的!
“你就是唐辭憂?”
“是。”
“聽說今晚的篝火宴會是由你來獻舞?巧得很,我前些日子得了本琴譜,叫做《百戰甲》,很適合在宴會上獻舞,你拿去看一看,今晚就用這個吧!”
唐辭憂應了一聲,上前接過。
這女人果然沒安什麼好心,擺明了想要臨時更改晚上跳舞的曲子。
曲子一改,鼓點變了,連她舞蹈的動作也勢必要大改。
才一天而已,時間怎麼來得及?
平寧郡主打理著手中的花瓶,抬起眼角掃了唐辭憂一眼,發現她麵露遲疑:
“有什麼問題嗎?哎呀,也的確怪我,忘了提前派人去你們教坊司說一聲了!”
真是馬後炮!
唐辭憂在心裏將平寧郡主罵了好幾圈,但麵上必須恭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