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王嗎?難道是打算邀請勳王一同看?
不能啊,梅杏南明明記得勳王秉性正直,素來潔身自好的,特意辦了這一場香豔的宴會,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時,管家從外麵進來,來到兩人麵前,低聲道:“啟稟大人,侍衛來報,勳王已經出了驛站,正往咱們府的方向來,馬上就到了!”
汪卓然欣然一笑,當即起身對梅杏南道:“走吧,咱們出去迎迎他!”
梅杏南點點頭,起身跟在他身後,二人帶著侍從一同前往宅院正門口。
官家將時間拿捏得剛剛好,從馬車上走下一人。
此人身姿挺拔,薄唇含笑,一雙眼睛寒光閃閃,亮得驚人,又看起來很親切,頗有謙謙君子的風範。
單論相貌的話,雖不及賀幽寒或是汪卓然的絕代風華,但也是一表人才。
幾人在門口寒暄片刻後,就一起往府裏走。
等來到宴會的場地時,李聽也有些吃驚,不單是為了這獨具特色的道具,還有這滿院子,風采各異、千嬌百媚的女子們,真是各有各的妖嬈和豔冶!
汪卓然好像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可,隻臨時在主位旁安排了座位。
又怕李聽寂寞,還特意安排了兩個千嬌百媚、楚楚動人的姑娘陪在他身邊,一左一右將他架在中間,一雙雙小手柔弱無骨,又是替他夾菜,又是替他斟酒。
李聽顯得有些窘迫,很有一種窘迫感。
他可不是那種隻顧荒淫享樂的閑散王爺,既然離開繁華的國都,跑到他國涉險,自然得萬事小心!
溫柔刀,刀刀捅死人啊!
果然,李聽將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十分抗拒道:“汪大人您真是給我出難題,我是消受不起的!”
汪卓然早就對這樣的場麵司空見慣,更不時在女子臉上掐一把,惹得人家咯咯直笑,俏臉嬌羞。
“勳王殿下莫非嫌棄本官府上這些歪瓜裂棗?聽說你最近剛娶了妻,真是羨慕死我了!”
梅杏南就坐在他旁邊,看著他和周圍的女子們打情罵俏,反而頗有興致地和汪卓然探討一下,到底哪個姑娘的皮膚手感更好,早就習慣了他的風流無度。
李聽勉強從兩個“妖精”手中掙脫出來,歎了口氣,道:“汪大人的消息真是靈通!我也老大不小了,人都說成家立業,現在不能再總是遊手好閑了,若每日歌舞升平,如何當得起重任啊!”
李聽似乎還含沙射影了一番,看樣子絕不是第一次見到北周官員這麼花天酒地。
汪卓然無所謂道:“王爺,您是不了解我們北周的風氣,我從小就是這麼過慣了,再說了,陛下早就頒布了‘設法賣酒’,身為臣子,我們這也是替聖上分憂!您說不是?”
李聽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他,一時看不透他的話是真的還是想讓自己放下戒備,再伺機套話,“汪大人身後這位,可是令夫人?”
他指的自然是梅杏南。
汪卓然則伸出手指在他麵前一晃,一臉驕傲道:“非也,但她的確是本官的女人,這場宴會還是她主動舉辦的,對不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