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吐出一半,頸間便是一緊,一口氣換不過來,剎時便失了音,伸手往頸間抓去,卻什麼也未抓住。
那細劍圈卻是越收越緊。
與此同時,幾聲淒厲的慘叫同時傳出,在其他三個方位,三個黑衣男子身子顫抖,猛的睜大眼睛,其麵色也瞬間蒼白。
這四人死後,染了血變得更加豔麗的細劍遊回了墨染手中。
墨染一聲歎息,道:“終歸是一群廢物,無能的可以。”
縱然為首的四人已經隕命,但任務還沒有完成。
墨染沒有再用暗器,一邊和其餘衝過來的刺客過招,一邊盤算著時間,心道:也差不多了,該來了吧!
又有一支利箭呼嘯而來,力道雖不及剛才的箭雨,但卻角度刁鑽。
墨染笑了,因為他看見那箭的尾端係了一顆黑色小球,和在方家裏梅杏南交給他的一般無二。
果然,箭矢並沒有射向墨染,直奔那群刺客而去,有刺客一聲冷笑揮刀斬向箭矢,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箭矢斷裂的同時,一聲巨大的爆炸響起。
離得最近的幾人均被細小的彈片射穿身體,而離得較遠的也被猛烈的衝擊波震傷,紛紛捂著血流如注的口鼻倒地哀嚎,可這彈藥波及的範圍被射箭之人掌握得極好,正巧避開了墨染。
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看到他沒缺胳膊少腿,梅杏南鬆了口氣。
她身手太差,不敢近身戰,隻能遠距離輔助墨染,目標盯在了他的身後方。
右手勾弦,肩胛骨發力,弓漸漸開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箭頭,兩箭射出,直接刺入墨染身後兩個想要偷襲的黑衣人胸口。
梅杏南雖然武功差,畢竟是半路出家,但箭法上很有天賦,更是苦練過。
之前的爆炸已經解決了小部分,現在兩人一遠一近聯手,其餘的刺客也漸漸倒地,最後,僅剩四人還在垂死掙紮,試圖前後左右一起進攻,拚死一搏。
梅杏南依舊負責墨染身後和左手邊的兩人。
而墨染身前那人,被墨染一刀砍翻,誰料,最後關頭,墨染手中的刀竟斷為兩截,一愣的功夫,最後一人看準了時機,眼中精光大盛,狠狠劈向他的脖頸。
這一刀本來是對準了墨染的脖子,可不知怎麼的,落下時卻刺進了他的胸口。
梅杏南剛要放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趕緊向著墨染的方向跑去,抬手又是一箭,這一箭帶著一股異常的狠厲與怒氣,直接貫穿了那最後一人的胸膛,將他死死釘在了地上。
那刺客睜大了眼睛,死相極其不甘心,腦中最後殘留的念頭是: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絆了我一下?怎麼會看到呢!
梅杏南飛奔到墨染身旁,一把丟開長弓,輕輕將墨染的身子翻過來,長劍還插在他的胸口,也不知到底流了多少血,一身長袍更加豔麗,紅色果然抗髒。
梅杏南趕緊從懷裏掏出信炮,用火折子點燃對著夜空射出,她又去看墨染,手上根本不敢有大動作,生怕加重他的傷勢,隻得俯在他耳旁急促呼喚,“墨染,是我,能聽見嗎?醒醒啊!”
半晌,墨染緊閉著的雙眼終於睜開,渙散的瞳孔漸漸有了意識,艱難道:“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