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塞子,借著日光,透過波動的酒水可以看見,壇底有字跡,而想要看清線索二,就隻能先將酒水倒出來、
賀幽寒點頭:“看來正戲要開場了啊!這才有點意思嘛。”
梅杏南挑釁地看著他,“敢不敢幹了這壇烈酒啊!我的最新成果,包您滿意!”
賀幽寒笑,“你都開口了,我哪敢不從,自然卻之不恭了!”
說完一仰脖子,咕咚咕咚,酒剛入口時燒刀子般的濃烈,濃烈過後,又辛辣刺鼻,細細品後口腔中卻有香甜回蕩。
賀幽寒讚歎:“好酒!這次的酒可不像你往常的風格,不過我喜歡。”
的確,梅杏南向來是喜歡先淡後濃的風格,這次卻顛倒了過來。
“這可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呦!”梅杏南道。
賀幽寒一笑。
酒壇很快見了底,壇底的字跡露出:年年濟世功,貴賤相兼植。
這個對他來說就更簡單了,形容的不是別的,正是藥草。
“這次還是地點嗎?”
賀幽寒說著正要起身,一陣眩暈感傳來,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怎樣?我都說了,這是烈酒!”
梅杏南頗為傲嬌道,賀幽寒的酒量她可是見識過的,連她自己都得甘拜下風。
賀幽寒危險的眯起眼睛,“我喝多了,還不過來扶我。”
梅杏南也長經驗了,扶他扶得很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被拉過去。
賀幽寒也確實有點暈,一路上帶著梅杏南慢慢悠悠,來到了自己的藥園子。
蕭遠早就恭候多時,正坐在一張案前,扇子搖得像個妓院的老板娘。
看見賀幽寒梅杏南二人一起過來,更是笑得一臉奸相,“終於過來了,再等一會我就手生了!”
賀幽寒直接拉著梅杏南坐在他對麵,酒勁上頭,他的眼神也有些飄忽,骨子裏一直隱藏著的張狂也開始散發出來,一隻手撐著額頭,碎發擋住了半邊臉,一雙淩厲的眼睨著蕭遠道:“來吧,讓我看看你這有什麼花樣等著我!”
蕭遠下意識想避開這雙帶著侵略性的眼睛,轉頭看向梅杏南,眨眨眼:怎麼,他這是放飛自我了?
梅杏南無奈一笑,“喝大了。”
蕭遠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又轉回頭,“啪”一聲將扇子一合,道:“好,咱們也不耽誤時間,我先說下規則,看見這個了嗎?”
蕭遠一晃手裏的小球,繼續道:“這還有三個茶杯,等下我將小球倒扣在其中一個裏,再將它們調換位置,你隻要找出小球最後在哪個茶杯裏即可。”
這話說得挺謙虛,但他的表情卻是成竹在胸,看來他平常沒少練。
梅杏南暗暗好笑,真是關公麵耍大刀,和賀幽寒比眼力,蕭遠啊,你這不是找倒黴嗎?
果然,蕭遠自己在那醞釀了半天,三個茶杯飛速移動,兩隻手忙得不亦樂乎,估計他自己都有些眼花了,這才嘚嘚瑟瑟地將手收回袖中,一梗脖子,“來吧,猜猜看,是哪個?”
賀幽寒幾乎要睡著了,隨手一指。
蕭遠眼神閃了閃,笑容依舊道:“你確定?再好好看看吧。”
賀幽寒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伸手翻過了那隻茶杯,小球就躺在那裏。
蕭遠一拍桌子,氣憤道:“不帶這麼玩的!你們就不能哄哄我嗎?假裝挑錯也行啊!我又不是不給你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