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莫州,新樹立起來的刑州軍的旗幟之下。頂點說,..
一場規模不卻算不上激烈的戰鬥剛剛結束,隻剩下滿地滿眼追亡逐北的身影。
“這些河北亂兵也太不頂事了。。”
已經掛上正式武職的陳淵,對著新到任的屯田尉吳用抱怨道
“一放銃就四散開來,一響炮就沒命逃。。”
“讓人抓起來委實費時費事啊。。”
話雖然是這麼,但也難掩他預期中的得瑟和自信,
隻是,偶然望做這些灰頭土臉衣衫襤褸又垂頭喪氣的俘虜,依稀之間仿若有回到了當初為官軍圍追堵截,流離無定而轉戰於道途的歲月,隻是角色互換已經掉了個。
“這善後處置的事情,還是得多多仰仗吳屯管了。。”
“此乃本分而已。。”
吳用點點頭,又詢聲道。
“掃清了這莫州大部之後,下一步當何去。。”
“益都那裏怎麼來著。。”
陳淵沉聲道。
“除了冀州不要輕易碰之外,。。”
“其他地方大可量力而為,走上那麼一遭。。”
“最起碼作為冀州周邊的瀛洲、信州、定州、孟州。。都要掃蕩一遍過去的”
“按照上頭的部署,得為滄州境外,清理出一個緩衝地帶來。。”
“最好能夠驅趕沿途當地人口,進入冀州境內就食。。那就更妙了”
與此同時,正在圍追堵截的行列當中,依舊是零星的銃擊聲不斷,當然了這不是為了殺傷那些潰敗的亂兵,而是向牧民放羊一樣的驅趕和驚嚇他們。
因此,這些沒命奔逃的敗兵聽到銃聲的時候隻有兩個反應,要麼像是受驚的兔子繼續拚命加速,要麼就是被嚇的脫力栽倒在地上,短時之內就很難再爬起來了。
而隸屬於滄州名下的騎兵都頭孟邦傑,也在一邊控製著追馳的節奏,一邊約束和招呼著部下。
“心些,盡量避免多餘的殺傷,好多抓一些活口。。”
“疏通本地漕河的勞力,還得落在他們身上呢。。”
“就算是輕傷,也要想法子帶回去,好歹可以幹活。”
“這長蘆場能不能變成滄州治,就看我們的本事了。。”
而在他身後的方向,
一串串用繩子捆綁起來的俘虜,正在後方聚集而來的武裝民夫押送下被帶回滄州境內去。
全副按照北國騎兵裝備起來的他們最簡單了,甚至隻要換個旗號,就可以投入到這河北地方的亂戰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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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淮東境內,我也泡在碩大的木製湯桶裏,感受著飄著茱萸等藥材的滾燙湯水,將熱力絲絲縷縷的伸進皮膚和肌理,又彙聚上湧最終變成口鼻間酸癢難耐的幾個大噴嚏。
我是剛剛從河堤上巡視回來,連日暴雨讓淮東境內的濟水、泗水、沂水、膠水、沐水接連汛情不斷。
因此,沿岸各地的軍民,以駐屯地和編管營為單位,都據聚集在了河堤上嚴正以待,準備了大量的麻袋、繩索和大木料,乃至十幾條大河船,以應對可能出現的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