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公路對麵走過來一個十一二歲背著書包的小男孩。
等那小男孩過來之後陳老幺上前問道:“小兄弟,請問你曉得勒個地址是在哪個地方不?”
這次陳老幺學乖了,不問地方了直接把紙條遞到小男孩麵前用川普說道。
小男孩愣了一下,然後看看紙條再看了看我們。
最後指著公路對麵那條大概兩米多點的土路說道。
“你們往那條路進去”然後抬頭想了想繼續說道。
“大概三百米左右,在左邊的位置有個大門口,旁邊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的就是康四陶瓷廠,很好找的。”
陳老幺抬頭向著小男孩指的方向看了看然後道:“哦!那謝謝你了小兄弟。”
“不用客氣”,小男孩回答道。
當兩人來到小男孩所指的大門口處果然看見門房一側一塊牌子上寫著康四陶瓷廠五個黑底白字。
“終於找到地方了,你待門口等一哈,我進去看看四哥在哪?”說完二姐夫放下行李就進裏麵去了(那時候可沒有門衛一說)。
不大一會隻見有兩人從雲霧繚繞的廠房裏麵走了出來,正是二姐夫與他四哥。
來到住處後隻聽他四哥道:“你們還沒有吃中午飯吧!我先把飯煮起下班了再去買點菜回來。”
“你們先休息一下吧!坐了幾天的車肯定很累了。”
當陳老幺躺床上休息的時候感覺整個天花板都在往前移動著。
雙腳都腫脹酸痛不已,而樓下陶瓷廠的噪音吵的人耳膜生疼。
這讓過慣了農村田園生活的二人即使困的不要不要的也根本無法入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困的眼皮直打架,也就在不知不覺中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樣過了兩天,這天下午陳老幺堂哥過來耍碰見了他們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工作上。
隻聽堂哥說道:“老幺,你找到活路沒得嘛!”
“還沒有呢?坐車的疲勞到現在才緩過來。”
“二姐夫你打算在哪裏做哦!”堂哥問道
“我啊!你莫擔心,我四哥叫我來頂他的班,他要回家不來了,你把老幺的工作落實我就放心了。”
“那要得噻!”堂哥接著望著陳老幺繼續道:“這離過年還有個多月,你想不想找點過年錢嘛!”
陳老幺心裏想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身上就剩下十幾塊錢了,不幹活吃啥子。不過嘴裏卻道:“我出來就是為了掙錢的不幹活哪行,啥活啊!”
“我在磚廠上班,今天下雨沒做才有時間出來耍碰到了你們。”
“要去就跟我一路過去嘛!你是我兄弟我肯定會幫你 ,外麵的人我才不管呢。”
就這樣陳老幺告別二姐夫提著行李跟著堂哥到了磚廠幹了差不多一個月。
上了二十來個班就放假了,到手105塊錢可把他高興壞了,第一次有了屬於自己的勞動成果。
因為磚廠放假過後是不管你吃穿住行的,隻能打包跟著堂哥又開始了居無定所的日子。
“要不去找我三哥吧!他來的時間長一點,找住的地方應該比我們方便。”
“要得,那走嘛!”
經過一番打聽終於找到三哥的住處,然後在附近找到一間閑置的空房住了下來,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過完了92年的春節。
大年初五剛過,各種行業都在自家廠門口陸續放鞭炮準備開業了,也就到了一年新的開始。
這時候外來人口還不是特別的多,找活幹的外地人三三兩兩的都在找著自己心儀的工作。
這裏看看,那裏瞅瞅。當然這其中也有陳老幺的影子在裏麵,他是這家看看不會做,那家看看不合適。有些東西不但沒見過,連聽都沒有聽過。
就這樣找了三天還是沒找到合適自己的工作。
陳老幺無精打采的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總得找點活幹才行啊!不然吃穿咋辦。
三哥在娛樂城當領班,陳老幺跟著三哥進去逛過一次,裏麵的鶯鶯燕燕臉畫的跟個猴屁股似的來調侃他,
陳老幺臉紅的羞比猴屁股還紅。嚇的他落荒而逃,惹來後麵一群小姐姐哈哈大笑。
就這樣陳老幺在路上漫不經心的走著。
“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在找活幹啊!我好幾次看見你在這附近轉來轉去的。”這時從後麵傳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
陳老幺也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還以為是在跟別人說話。
“哎!哎!小兄弟你等一下”女人走到陳老幺身前說。這時陳老幺才知道是在跟他說話。
陳老幺這時才看向她疑惑的問道:“是啊!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