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無論是岑父還是岑母,或是原身的親妹、親弟都如熱鍋上的螞蟻,急不可耐。

“岑曦怎麼還沒回來,她什麼時候的火車,趕得上明天的好日子嗎?”岑父岑建設看著岑母溫朝霞質問。

“我咋知道,她又沒回信。”溫朝霞撇了撇嘴道,“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當初我就說應該早點把人接回來,你是沒養人家所以人家對你沒感情。”岑建設指著溫朝霞,心裏有些後悔。

“咋沒養,雖然人在鄉下,但吃的、喝的不是我們岑家的,還去讀書,學費不是我們岑家的。”溫朝霞說起這個就來氣,讀什麼書,全是自己那個婆婆。

“那是我媽養的,你溫朝霞出過一分錢!”岑建設站起身,聲音分貝一下子高了起來。

溫朝霞不說話了,每次說起自己的婆婆岑建設就激動,反正自己是一句壞話不能說那個老婆子。

“我有今天全是因為我媽她有眼界,讓我讀書,家裏那麼困難她種地都供我讀書,我日子好了,她還沒跟著我享幾天福,我真是對不起我媽。”岑建設說著說著眼眶就濕潤了。

溫朝霞心裏媽賣批,麵上則附和,開始寬慰岑建設。

“好了,現在說明天的事呢,岑曦不回來婚事怎麼辦,明天可就要結婚了。”岑欣欣不耐煩打斷自己爸媽的做派,每次說起那個鄉下的奶奶總有這樣的一幕,她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

“肯定會來的。”岑靳鑫不在意道,“之前把人從鄉下接來,稍微對她好一點,就對我們死心塌地,下鄉都乖乖去了,這次不是還給她寄衣服了,一定高興死了,鄉下種地忙,人家可能沒時間回信,今天人一定會到家的。”

“兒子說的有道理。”溫朝霞看著自己才十三的兒子眼底滿是驕傲。

“哼,還不是拿我的東西做人情,那套衣服我都沒穿幾次。”岑欣欣嘟著嘴不滿道。

“乖,等明日事情順利,媽帶你去百貨大樓挑新衣服。”溫朝霞摸了摸親閨女的腦袋一臉疼惜。

“這次岑曦回來也帶她去置辦兩套衣服,不然出去丟的是我們岑家的臉,讓柳主任家怎麼想。”岑建設叮囑道。

“知道,知道,票我都一早準備好了不是。”溫朝霞皺眉不耐回答。

這廂,岑曦在國營飯店用了早飯,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下退了招待所的房間,出去後就把東西放到空間內,掐著點去了縣委家屬院。

有過昨天的踩點,岑曦直接去了柳主任家,敲響了他家的院門。

“來了。”來開門的是內穿布拉吉長裙,外罩薄線衫,有著一頭齊肩短發,發根帶著自然微卷的時髦婦人,正是柳主任的妻子方煙,不過麵色有些憔悴。

方煙是得了自家丈夫的叮囑,特地在等今日要上門為自己兒子診治的醫生,結果急匆匆開門後,外頭站著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小姑娘。

“你是?”方煙微微皺起眉頭打量。

“你好,我是今日上門為患者診治的岑醫生,丁叔跟我提起,恰好我回了臨縣,咱們約的上午十點。”岑曦笑著自我介紹,不忘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正好十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