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嗎?”
過了會他又湊上前問道,耐不住一點內心的心思。
徐淮青轉頭看向他,眸中的心思不顯,忽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看似不經意地說:“那投資這部戲是為了薑粟?”
周從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連忙辯解,不容許一點名聲被破壞,“誒,徐淮青,這部戲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投資的,關薑粟什麼事,再說了投資前我壓根不知道她會去試鏡好吧”
徐淮青忽然笑了,肩膀輕顫,就連說話都帶著明顯的笑意,“我也沒說什麼啊,你這話說的,好像知道了她去試鏡就要投資似的”
周從南不是第一天認識徐淮青,他向來嘴巴會說,也擅長顛倒黑白,他幹脆擺手,“算了,不跟你計較,隻是這話可不能讓旁人聽去了,等下我和我公司的藝人都解釋不清”
他特意著重地把“藝人”兩字念的更清,生怕徐淮青聽岔了似的。
“開個玩笑,別介意啊”
徐淮青笑的痞氣,舉起酒杯點了下,嘴角就沒下去過。
周從南倒是不會真的和他計較,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仰頭喝了口。
“見到安絮沒點感想?”
周從南有時覺得自己挺八卦的,不過也僅限於徐淮青。
徐淮青將視線看向別處,沒什麼太大的表情,依舊是剛剛的模樣,“要有什麼感想?”
周從南不禁撇嘴,真沒意思,“行了,知道你小子水泥封心了”
徐淮青不說話,沉默著喝酒。
周從南抿了口酒,側頭問:“什麼時候開機儀式?”
“過幾天吧,當然是越快越好”徐淮青答著。
周從南點頭,“行,具體時間你趕緊定下通知我”
“好”
喝完酒出來也才九點左右,周從南喝的有點多,醉醺醺的,徐淮青掏出他的手機給司機打電話,攙扶著他站在路邊,兩個身形高挑的男人瞬間吸引了過路人的視線,高高的樹影被刺眼的路燈照亮,有時夜風拂過,發出輕輕的沙沙聲,過後又恢複寧靜。
周從南將胳膊搭在他肩上,嘴裏還說著:“下次繼續喝”
徐淮青聞言笑出聲,司機將車門給打開,兩人把周從南塞進車裏,臨走前徐淮青囑咐了幾句黑色的轎車才開走。
他站在原地,今晚喝了酒是必不可能開車了,漫無目的地走著,路燈將他的身影拉長,此時的街道正是熱鬧的時候,馬路邊飛速而過的車輛數不清,在夜色裏發出響亮的轟鳴聲,他身上還穿著今天的襯衫,此刻已經有些褶皺了,徐淮青低頭瞥了眼,嫌棄地撥弄了下,袖口挽起,露出一節結實的小臂。
風吹過,不算太涼,徐淮青站在路邊,高大修長的身軀,在白襯衣的烘托下,顯得更加清秀挺拔,他掏出手機,微低著頭,亮度的光線映在他臉上,五官也顯得明亮幾分。
偶一偏頭,碎發散下來搭在額前,徐淮青敲打屏幕的手指一頓,眼眸微眯,闖入視線的纖細背影,周身縈繞著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