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徐淮青的印象好像又多了一個,麻煩,當然,這不難解釋。
以為擁有了一位不太熟的新同桌,她不找人說話,兩人就能互不打擾,認真學習,安絮發現,是她錯了。
不僅因為徐淮青長得有幾分姿色,當然,安絮承認,不止幾分。
每天圍著他桌前的女生可謂是源源不斷,隻多不少,即使沒有表現過多的興趣,也是嘰嘰喳喳地在一旁你一句我一句吸引他的注意,徐淮青這時候通常在睡覺,一下課就睡覺,安絮懷疑,他這輩子就沒睡過覺。
雖然但是,真的很嘈雜,仿佛身在菜市場,安絮一手撐著額頭,一邊看著眼前的習題,什麼都做不出來,腦袋嗡嗡作響,她有些煩悶地拿起筆在紙上畫圈。
仿佛徐淮青就是那市場上的豬肉,旁邊圍著的吵鬧聲在爭奪誰能擁有這塊豬肉,哦,還是塊優質豬肉,安絮忽然想到這比喻好像不太禮貌,不過轉念一想,那又怎麼樣,又沒人知道,一垂眸,她險些笑出聲,草稿紙上的小豬有模有樣,好似栩栩如生。
徐淮青不知什麼時候湊過來看了眼,表情好笑的看著安絮,又看了看桌上的畫,隨後才出聲,語氣散漫又欠打:“你別說,這肖像畫畫的還挺逼真的。”
然後看一眼畫再看一眼安絮,滿意地點頭,安絮一臉黑線,他們的關係有熟成這樣嗎?已經到了能開玩笑的地步?安絮並不覺得有,下一秒果斷的在小豬的眼尾處點了個黑點,標誌性的東西,隨後輕哼一聲把它扔在一旁不管了。
來看徐淮青的,不僅有自己班的,甚至還有別的班的女生跑來十班,專門來看她的這位新同桌,安絮扭頭看著趴在桌上睡覺的人,歎了口氣,看來,苦惱的隻有自己。
本以為這情況將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但後來徐淮青很清楚明了的說了自己不喜歡被人像看猴子一樣地盯著,那些人也就隻好作罷,因為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隻有一個字,就是煩,而且看起來不好惹,安絮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位新同桌總算做了件稱心的事。
徐淮青剛來兩天,就兩天,安絮已經從各個人的嘴裏清楚了他的信息了,當然了,這群人裏首當其衝的就是薑粟。
一下課就把她拉過去抱怨,“你怎麼讓他坐了我的位子。”
安絮看了眼自己旁邊的位置,緩緩出聲,語氣無奈極了,“沒辦法,他就問了一句就坐下了。”
又想到什麼,補充著,“而且你那麼晚來我也沒理由一直霸著位置不放。”
薑粟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是自己理虧,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轉過話題,眼眸明亮,語氣帶著一絲揶揄:“不過你這個新同桌真的挺帥的誒。”
“聽說他是複讀的,重讀高三。”薑粟拉著安絮悄咪咪地說著。
安絮揚了揚眉,消息這麼靈通?
“你聽誰說的?”她有些好奇。
薑粟“嘖”了一聲,伸出手指隨意地劃了一圈,“大家都在說呢。”
安絮“哦”了一聲,沒那麼感興趣了,還以為是什麼重磅消息呢,剛開始自己也猜想了一些,比如,因為打架休學?或者是重病住院?也可能是…安絮又看了眼那邊擱下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