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妙真覺得,這家夥就是一個標準的花花公子。
接下來,妙真就處於一片模糊中。
等她醒來,看著精光的身體,橫七豎八的衣服,收妝台上煙灰缸的一堆煙頭,二哈的留言條,那一疊臭錢,妙真突然明白了什麼。
無恥的二哈,昨晚設了一個陷阱,掉進了他的圈套中。引誘喝酒,占有她的身體。
那混蛋臉上,眼睛裏,早已明明白白地寫滿吞掉她的欲望,喝酒時的欲火中燒,原來,所有的目的就是為了將妙真騙上床。
既不是看在是嫂子的份上,也不看在是哥的份上。
毫無人性的二哈,想要的,相中的都必須得到手,嚐到滋味方罷休般,放飛的自我徹底失去了人性本善。
妙真醒來後,對於夜晚在房間裏發生的一切,沒有一點記憶。
二哈對她幹了什麼,怎麼強奸她的,一概不知。
這無法承受的天大恥辱,讓妙真無法自如。
曾經,胡大蘭要去夜來香打斷妙真的腿,也沒有這般羞辱感。
妙真的尊嚴,活生生地被另一個陌生人踐踏,將她徹底踩在腳下,幾乎要踩死她。
妙真和二哈之前素未相見。
僅一麵之緣,就這樣毀了她的初夜,毀了她清澈無暇的生活。
而且,妙真以為最寶貴的東西,一直為一善保存。
如今妙真不知道如何麵對一善,也不知道一善會怎麼對待她。
她沒有臉麵勇氣活下去。可是她心中隻有一善,要是離開他,就更沒有希望活著。
妙真最後一眼看向江那邊的無盡遠方,就決定要對一善講出發生的一切。
妙真無法欺騙,隱瞞事實。
無論一善怎麼待她,都已經做好了心裏的準備。
回不去胡家村,就回去馬豐市阿姨的美容院上班,要是阿姨不留,就接下亮子的燒烤店,賣宵夜也能活下去。
那一雙炯著的神秘雙眼仔細聆聽觀察著妙真的每一個念頭,每一種情緒,每一種表情。而始終沉默寂靜不露聲色。
它好像有著無比強大的能量,而妙真的所有變化都在它之內發生,它早已知曉這一切。
它手中揣著妙真未來的動向與命運,但從來不開口講出來。
它嚴肅而滑稽,看妙真太執著的麵對一切發生,它目前還無動於衷地沒有表態,更沒有做出任何判斷。
似乎它輕輕誠信地“嗯”了一聲,要帶給妙真最後一絲希望。
它不想看見妙真自殺,在它的慈悲中,讓妙真看見有活下來的希望。
至於以後,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夜全黑了下來。
那雙神秘的眼做完這一切後隱退了。